“你又觉得,要是清如风没出事,我和云辞还能这么有闲心的过来鱼水村调查那么多百姓的死因吗?”
“恐怕此时正在朝堂之中焦心焦虑的在算计着如何应对清如风吧?”
林绘锦每说一句话,对南音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可是……”即便是这样,南音依旧不甘心。
“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因为你看着云辞没事,就总以为云辞体内的蛊虫也没事,蛊虫没事,瞎鼓捣人也就没事。”林绘锦像是知道了南音的心意一般,抢先着开口说道。
“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清如风都已经死了。”
“是我和云辞亲眼看见的,他的尸体也是不离亲手埋葬的,就在兰雪国,和他母亲的墓穴埋葬在了一起。”
“至于云辞体内的蛊虫,可能是出现了什么变故吧,也有可能是这么多年来我的医术和宴丞相的医术起了作用,所以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
绝望的眼泪瞬间从南音的眼眶中掉落。
“所以现在,即便是你想要拖延时间,也没用了,清如风不会来救你了,更不会知道你的情况了。”
林绘锦不可轻闻的叹了一口气:“南音,清如风已经死了,你现在又有了孩子,何必要和自己过不去,还沉浸在从前的仇恨和嫉妒不甘当中。”
“你知道,我想要找到那本记载着蛊术的书,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给那些中蛊的人治病罢了,你若愿意,你亲自来解开其他人身上的蛊虫也行,我们也可以尊重你的意思,不去碰你手中的蛊书。”
见南音不为所动,林绘锦的眼神略微跟着暗淡了许多:“换句话说,你恨云辞,恨我,我可以理解,但是南折之前对你却是一心一意,你对南折就没有亏欠吗?”
曾经的南折可是一心一意的为着南音好的,只是因为南折不想听从南音的要求,去占领天机门,成为南家家主,便被南音惨遭抛弃背叛,被南家家主带着众人围攻,差点就命丧黄泉。
甚至就连南折的孩子也惨死。
说起来南折……
南音的确是有所亏欠的。
但这亏欠,也仅仅只是一瞬间,在南音看着云辞和林绘锦如此夫妻同心,举案齐眉的时候,心里面的这亏欠,也转瞬即逝。
“你没资格这么劝我!”
伤痛只有受伤的人才知晓,旁观着没有资格去评论到底是谁的是非对错。
凭什么林绘锦一句算了,就要南音放下从前的仇恨,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底牌交出去?
难道林绘锦说了一句算了,自己从前所受的那些委屈和痛苦,就能全部消失吗?
“你也只不过是因为命好,遇到了良人,才会现在这般成功,倘若你是我的这个身份,可能过的还未必比我好!”
南音眼眸猩红,更是死死的咬着唇。
像林绘锦这种生来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根本就不懂那种底层的百姓想要爬上权利的高峰的时候心里面的那种渴望。
林绘锦一出生什么都有了。
良好的家世背景,疼爱自己的男人,可是她呢?!
“呵呵呵……”
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南音突然笑了出来:“你说想要我交出来那本记载着蛊术的书,你又说你们两个之所以揪着我不放,是因为想要救天下的百姓吗?”
“还说给我留了三条路,要我自己做选择!”
“是!”云辞剑眉紧拧,不知道南音到底要做什么,幽深的眸光闪烁之后,还是肯定的回答。
南音动作有些粗鲁的擦掉自己眼角的泪水,更是缓缓的从地上起身,目光直视着云辞:“我现在也给你两条路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