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良久，那道机械音迟迟没有回话，沉曦也一如既往的微笑。

哪怕现在这里除了她以外的“人”一个都没有，只有一道诡异至极的机械音，可早已深刻入骨的习惯怎么可能说改就改呢？

或许，就连她，也算不上人吧！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沉曦那仿佛永远不变唇角竟下压了几分，浸染上了一些细碎的、宛如阴冷毒蛇般的杀意和薄凉。

恍惚过后再定睛一看，哪里还有什么残忍狠戾的妖异魔神，依旧是那个矜贵疏离的如同贵公子一样的少女，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错觉。

“你已经死了。”

冰冷无情的机械音突然响起，诉说着无情的事实，幽幽回荡在这一方天地。

“或者可以更准确点说——”话到此处，拟人化的系统有些恶劣的停顿数秒，却只是失望的发现沉曦的脸上无一丝变化，弧度依旧，矜贵依旧。

“是你自己不想……”

“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

系统有些失望的机械音与沉曦疏离的嗓音重叠在一起，竟有一种诡异的融合。

系统难得一愣，刚要开口，却又一次被沉曦打断：“什么代价？”

“……”很好，现在它可以确定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似乎是……因为它之前的恶趣味？

想了又想，系统发现它居然找不到什么话怼回去，最后只好郁闷的强憋出两个字——

“永生。”

“好！”

两道声音又一次重合在一起但这次系统的心情也没之前那么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