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沈长生才脑海中的胀痛之感才逐渐的减轻、消失，他站在原地，一阵发懵。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四下望去，周围一阵风平浪静，和早先没有任何的区别。仿佛他早先所经历的，都是一场梦幻。

只是，这个时候，沈长生却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左眼有些发酸，似乎瞳力消耗有些过度一般。

沈长生顿时明了，早先的一幕并非是幻境，而是真实的发生过。

“那女子呢？我最终似乎看到，她进入了我的左眼中。”沈长生忍不住吃惊。

将人收入眼中，这种神通闻所未闻。

他将心神沉入左眼，用神识去审视其中。很快，他就看到，那早先让他心生熟悉和哀伤的女子，正在他的眼睛内，闭着双眼，静静的沉浮，似乎已经沉睡。

“真的有！”

沈长生大吃一惊，有些不能冷静。他既对自己为何会对这女子产生熟悉而吃惊。

也对自己的左眼，会突然爆发乌光，要救这女子而吃惊。

“是左眼强加给我的眷恋和熟悉，还是说........”

沈长生沉思。

强大的修炼者真的可以近乎为所欲为。

能够改变他人的想法、记忆！

若是老人当真修改了他的一些想法，那么沈长生就要细思，这老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还是说，她真的与我有莫大的牵连？”这是另外一个可能，沈长生知道，自己并非一人。

这个‘我’不是指他，而是沈书。

一时间，千头万绪，想不明白。沈长生对于此地，对于老人更加的敬畏了一些，心中也越发的提防。

刚才，那虚无之中传出的咆哮之声，自称孔衍的存在，沈长生观其一击之威能，竟能引动整片生死界的颤簌。

猜测，其实力，赫然已不弱于不灭神圣！

而不灭神圣境界的强者跨界一击，他的左眼，或者说老人的左眼，竟然能与其对抗。

更甚者，将那孔衍一击抵消后，更是逆冲而上，反而是击向了孔衍，从防御变成进攻。

主动攻杀一尊不灭神圣，这是何等的霸道和强势？

最让沈长生的心惊的，其实不是这些，而是老人已经死去了！亲眼所见，在当世，老人生机已经尽皆消失！

一个早已死去的人，能幻化一界，存储已经发生过的往事，将他人扯入其中，也能只凭借一双眼睛，便力敌不灭神圣，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难道真的是超脱者吗？”

“可超脱者应该不会死啊，更不应该死在这片天地才对！”

沈长生曾经问过老人这个问题，但老人否认了。这个时候，沈长生却不得旧事重提。

因为在他想来，即便是帝乙那种强势无匹的不灭神圣巅峰强者，假若只剩下一双眼眸，面对一尊神圣敌人，最多也只能是苟延残喘的勉强抵挡。

而且，或许也难以抵挡几击，想要逆伐而上，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须知，完满无缺的存在，哪怕弱小一些也是完美无缺，而神父残破的强大存在，即便强大，但也终归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