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喷气式客机直插蓝天。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黄桃花紧张得不得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坐飞机呢,脑袋一阵阵的眩晕。
”给,嚼嚼口香糖,会好点。”
正当黄桃花难受的时候,耳朵边响起刘伟鸿平静的声音,随即一只大手在她面前摊开来,厚实的掌心处,有一片口香糖。
飞机起飞时轰鸣声太大,黄桃花又坐在窗户旁边,耳朵里轰轰的响,基本上没听清楚刘伟鸿了些什么。不过口香糖是认识的,连忙羞涩地一笑,从刘伟鸿手里拿起了。香糖,桑开包装纸,放进了嘴里,慢慢嚼着,果然耳朵里的轰鸣声略略有所减弱。
黄桃花便感激地望了刘伟鸿一眼。
刘伟鸿微微一笑,脑袋往后仰,靠在了椅背上。
九零年,国内航线几乎全都是飞机,座位逼厌,刘伟鸿身材高大,被挤压在的座位上,还真有点舒展不开手脚。
好不容易飞机终于平飞了,那种压迫感逐渐消失,黄桃花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活动一下身子,有些好奇地望着舱外美丽的云海,脸上闪过一抹兴奋的神彩。
刘伟鸿的另一边是夏寒。
过道那边,则是耿麟和他的秘书郭梦雪。
这是由江口直飞大宁的班机。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来天“鸿业大酒店”案件的取证,基本告一段落。市公安局副局长许贵生正式被停职审查,许唯众和鸿业大酒店的相关负责人,则被刑事拘留。市公安局治安支队以及刑警支队的十余名干警,因为与此案有直接的关联,也被停职审查。
鸿业大酒店内,被许唯众等黑恶势力控制,强迫卖淫的年轻女子,全部获得解救。黄桃花在公安局做完笔录之后,刘伟鸿将她安设起来,现在一起回林庆县老家去。
至于被许唯众威胁的耿麟,自然“警报解除”。
许公子都已经蹲了大狱,估摸着活着走出监牢的机会很少了。
胖子麟不时向这边张望一眼,神色中满怀敬畏之意。刘伟鸿究竟是何种来头,他还不是十分清楚,但想也知道,一定很是恐怖。调动草队砸失落鸿业酒店,将许贵生父子全都下狱,该当是何等了得的后台?
胖子麟自然不敢推脱,屁颠屁颠地与刘书记一起,去林庆县实地考察。他已经在心里下定决心,只要夹山区的条件不是太差,这趟投资,一定要想体例搞成了。
这可不但仅是一次普通的商业投资那么简单,槁好了,就能和这位来头恐怖的年轻刘书记搭上关系,往后在内地经商做生意,就有了强援。
胖子麟是个八面见光似的角色,尽管是在香港经营,但大陆改革开放之后,胖子麟敏感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极大的机遇,黄金机遇。以他公司的实力,在香港最多是中等水平,甚至中等都还排不上,中等偏下吧,就一老板。香港商界,强手如林,想要出人头地,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口内地就不一样,什么都是刚刚开始,市场尚未成型。胖子麟不史书,纯真凭商人的敏感,也能估计到,越是这种时候,机会越大。乱中取胜,历来是一夜暴富的根源。
而乱中取胜,有个重要的条件,那就是必须得有强硬的靠山,否则就算趁乱发了点财,也很不保险。随时有可能被拿下。
作为一个香港人,胖子麟可乌毫也不想领教内地“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
有了刘伟鸿这样牛叉的朋友,这种风险就降到了最低。他奶奶的,许唯众多嚣张的一个家伙,转眼之间,就被人家连根拔起了。
这才叫牛人!
所以,郭梦雪虽然还在犹豫,胖子麟已经毫不游移地决定,跟刘伟鸿一起去林庆县考察。
夏寒很兴奋。
奶奶的,这一趟真走过瘾,夏寒也算得是见多识广,却还历来没有哪一回,玩得这么刺激的。从头到尾,高湘不竭。不单把那个装逼的许唯众直接踩到了泥潭里,也成功救出了黄桃花。
夏所长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人民的好警察,群众的“大救星”。
刘伟鸿也知道这家伙很兴奋,顺手丢给他一本杂志,笑着道:“好好看书,别胡思乱想。困了就睡一觉,养足精神。”
夏寒笑嘻嘻地接过了杂志,随便翻了几下,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朝刘伟鸿做了个鬼脸,压低声音道:“我还是弄空姐吧,一个个都挺漂亮的……”
九零年的空姐,确实是个高端职业,几乎每一个空勤人员,都是经过精挑细捡的,身材高挑,长相周正,五官精致,往那一站,就是道风景线。夏寒“色色”的,也得过去。
刘伟鸿微微一笑,自己拿过那本杂志看了起来。
黄桃花望一阵窗外的云海,又悄悄也瞥刘伟鸿一眼。在她心目中,这今年轻书记,是如此高大伟岸,俊朗不凡。
刘伟鸿自然能觉察到她的心思,微笑道:“要是困了,就休息一会,很快就会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