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大,那东西应该很小,因为从侧面拍过去,只能看见何之初的手背,看不见他手里的东西。
但是顾念之接过那个东西,也是一手就握住了,一分一毫都没露出来。
然后她仰头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开心,就跟拿到最心爱的礼物一样……
温守忆看着看着,突然有些烦。
拍这么多顾念之的照片做什么?
她将顾念之的照片扔到一旁,仔细翻看起何之初的照片。
虽然因为角度的关系,两人被拍到的都是居高临下的侧脸,但是真正生得好看的人,都是三百六十度五死角的。
这些照片,每一张都很好看,特别是镜头里没有顾念之的时候。
何之初的样子已经镌刻在她心底,对他的感情更是深入骨髓,但是她却一个字都不敢对他说。
她不敢如同顾念之一样,对何之初肆无忌惮地嬉笑怒骂。
也不敢如同谢清影一样,大胆示爱,用出其不意的方法虏获他的心。
她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他。
温守忆闭了闭眼,将何之初的照片挑出最好的一张,珍而重之地放入自己梳妆台的镜子后面。
剩下的照片,她挑了几张两人同框温情脉脉的镜头,放在一个信封大的红包里。
从浴室出来,温守忆换了衣服,看看表,给谢清影拨了一个电话。
谢清影刚从香雪海会所里出来。
她喝了酒,没有开车,是她闺蜜开的车。
听见手机铃声响了,她拿起来看了看,居然是温守忆打来的电话。
她还有脸给她打电话?!
谢清影的酒意一下子清醒了。
她唰地坐直了身子,划开手机接通电话,冷冷地说:“温守忆,你有完没完?我不找你麻烦你就该偷笑了,还敢继续骚扰我?”
温守忆对谢清影的态度一点都不奇怪,她越是生气,她就越是高兴。
“谢小姐,我说了,上一次是误会,跟我没关系,是秦浩山自己乱说话。”温守忆毫不犹豫将锅给秦浩山背上了,“他要救自己的祖父,我才提醒他可以找顾念之帮忙,我可一个字都没说有关谢小姐的事。”
她知道秦浩山这种人最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照片的事,他是绝对不会亲口承认是她教他那么做的。
哪怕说漏嘴了,也是会死鸭子嘴硬硬撑到底。
因此温守忆完全不担心秦浩山会指证她。
谢清影却没那么好糊弄。
她冷笑一声,讥诮说:“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给我演什么聊斋?温小姐,我是做媒体的,带节奏这种事,不用你给我示范。”
温守忆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耐烦地说:“那好,你既然是明白人,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何少呢?今天是元宵节,何少打算怎么跟你一起庆祝?”
“我跟他怎么庆祝关你什么事?”谢清影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个温守忆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
“呵呵,何少有跟你庆祝的计划吗?”温守忆嗤笑一声,“我这里恰好有几张照片,你要看看吗?”
“什么照片?”又是照片,谢清影恼怒道:“你还说不是你指使秦浩山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