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收早就说过,朱雀堂跟蓝旗军已经斗了几十年,这儿主要是因为他们两家的出身相同的缘故。作为大明后裔的朱雀堂,他们当然想要兼并蓝旗军,不管是为了替他们的祖宗报仇,还是为了保持他们现有的地位。
朱雀堂虽然很强,可是却胜在人员的素质上,他们培养了许多超一流的杀手,甚至占据着杀手界的三分江山,可是蓝旗军却拥有几十万先进武器武装的部队,拥有自己的地盘。
实力上的差距,导致了朱雀堂想要实现目标的话,只能在暗中采用一些非常手段。比如,支持金子丹登上大帅的位子,然后再控制他。金子丹呢要么是不知道朱雀堂的存在,要么就是知道,而且也在利用他们,谁能笑到最后那就要看谁棋高一着了。
不过现在看起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而现在金子丹之所以不提朱雀堂,多半也是想要误导自己的视线。将自己的目光吸引到掸南邦的身上。
当然,掸南邦的嫌疑也不能消除,至少如果他是金子丹的话,便会想办法将消息通知给掸南邦,借刀杀人,这儿样总好过跟朱雀堂那样有着狼子野心也有着那个实力的人与虎谋皮。
想到这儿,唐峰不由得轻轻点了点头,沉声道:“子丹兄说的是,现在掸南邦跟蓝旗军一战已经不能避免,在大战之前若是能够以暗杀的手段打乱蓝旗军的换装步骤,甚至引起蓝旗军内部混乱的话,我想掸南邦的人一定不会拒绝的!”
金子丹点了点头:“死神老大说的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加快我们蓝旗军的换装工作。在我来的时候已经得到了消息,现在泰国已经调集他们最为精锐的部队,雄鹰的太子军,向着泰国北部而来。最迟半个月以内,他们将会到达清迈府和清莱府的交汇处……”
“什么?”唐峰失声惊叹,随即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太过了些,忙换上一脸担忧的表情道:“若是泰国真的打算插手金三角战争的话,那对蓝旗军可太不利了,陷入两头作战的蓝旗军根本就是腹背受敌!”
看着唐峰对于蓝旗军未来担忧的真情流露,金子丹在恍然大悟的同时,心中不由得闪过一抹迷惑。唐峰,一个外人都如此关切蓝旗军的生死存亡,可是他堂堂蓝旗军的少帅却……
不,我这儿么做也是为了蓝旗军,金正阳他性格软弱,蓝旗军在他手中根本就是没有作为,他凭什么赖在大帅的位子上?他配吗?
只有我,只有我才能够带给蓝旗军未来。现如今自己虽然贵为少帅,可是除了嫡系的兵马以外,根本调动不了其他的军队。那些蓝旗军的元老,将军也一个个的对自己早就心怀不满!
他们不断的在金正阳面前进言,若是再这儿样下去,等到金正阳百年的时候,坐到大帅位子上的还不定是谁!
眼下这儿个死神还不是最好的例子吗?谁知道是不是他将死神找来,准备将自己取而代之的?反正不管怎么说,自己都不能坐以待毙!
金子丹闪烁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他叹了口气,沉声道:“死神老大说的对,正是因为这儿个原因,我才急忙从后方赶回来,向父帅禀报这儿件事的。毕竟这儿需要参谋部重新制定作战计划,分配兵力,以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唐峰连连点头,可是心中却不由得暗自犯嘀咕,要说他已经跟雄鹰约好了,得到他的消息之后再行动身,雄鹰这儿个时候不会轻举妄动才是啊。可是现在金子丹偏偏说的有鼻子有脸的,而且这儿样的事儿一调查就能知道,实在做不得假。
不行,回头一定要给雄鹰打个电话,问问清楚才行。
“不知道大帅怎么说?”唐峰两眼紧紧的盯着金子丹,沉声道。这儿个时候乌林鸮从福伯的屋子里将充好的茶端了出来,她先是给福伯,唐峰端上一杯,这儿才将一杯放到了金子丹面前。
金子丹急忙向乌林鸮致谢,要说现在乌林鸮已经是金正阳的干女儿了,而金子丹那是人家金正阳正儿八经的儿子,他们应该兄妹相称才是。可是乌林鸮却叫他少帅,而金子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竟然也称呼她为公主殿下。
金子丹两眼紧紧的盯着乌林鸮的背影,眼中贪婪的欲望一闪而过。唐峰见状不由得心中冷哼一声,若是你小子对乌林鸮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话,最好老老实实的放在肚子里让它烂掉,不然可就别怪我不念亲戚之情了。
想到这儿,唐峰不由得心中杀意大盛,杀气更是透体而出,如有实质一般压上众人的心头,虽然只是一闪即逝,可是金子丹和福伯却是纷纷侧目,心中暗自警醒。金子丹更是狐疑的望向唐峰,直接问道:“怎么了?”
唐峰不由得心中暗骂,怎么了,难道老子能告诉你,我想宰了你小子吗?唐峰微微眯着两眼,还别说,如果金子丹不是金正阳的儿子的话,唐峰还真不会容忍他到现在。至少,早就将南疆丛林和索罗斯被人追杀,自己来这儿里遇刺的事儿统统告诉金正阳了。
不过,眼下嘛唐峰当然还要忍着,不过虽然他已经在心中打算远离乌林鸮,可是在事情没有个结果之前,乌林鸮便相当于他的禁糜。若是金子丹自己不知轻重的话,那唐峰是绝对不会客气的。
身为一个男人,唐峰可以为了权力,为了利益,为了亲情而让步,不过这儿一切都有一个底线。那就是不能伤害到他的亲人,尤其是他身边的女人。
“啊,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今天掸南邦那卑劣的手段,有些气愤而已。”唐峰冷哼一声,杀气腾腾的道:“若是能让我抓到凶手的话,我一定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儿个世界上!”
金子丹信服的点了点头,在他看来堂堂的华兴社老大被人摆了这么一道之后,若是真的再没有点儿脾气,那才真是怪了。不过福伯却轻轻的看了唐峰一眼,又瞅了瞅端着茶杯朝竹屋走去的乌林鸮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会意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