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说到这里,一直都收敛着的气息不再刻意压制,释放开去,隔着近百米,那些人花就感应到了,他们的凄嚎声大噪,就像地狱的恶鬼冤魂哭泣般,那声音刺耳至极,比硬物刮在玻璃上还要尖锐几百倍,要是弱点的人,耳膜当即就会被震破。
这次的哀嚎声,就不仅仅是吓人那么简单了,来到这个范围,让人花大叫的,肯定非善类,它们就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死魂塔的主人。
叶凌纵了纵肩:“看来,我们已经不需要找人传信了呢。”
死魂塔中某处,是个恐怖的刑房,幽暗的灯火映照出两个人,其中一个脸容深凹,颧骨高突,鹰钩鼻,着黑色长袍,手持权杖,打扮有点类似法师,但实际上,他却是一个巫师。
说到巫师,几乎所有人都会立刻想到两个种族,大类中的巫族和魔族中的巫妖族,他们天生就是巫师的料。
这个人,就是死魂塔的主人巫迪了,他目光中的怨毒让人心惊,手中的权杖不断地发出黑气,这些黑气不断地落在牢房中被绑住的一个五官轮廓也是很像巫格的魔族身上,每道黑气都让那个魔族凄厉地惨叫,他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到处腐烂,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内脏,蛆虫到处爬动,散发出中人欲呕的恶臭,怎么看这都是一副尸体,偏偏却还能动弹,还能说话。
实际上,这个魔族已经被捆绑在这里虐待了上周了,每次虐待都能要了他的命,但是巫迪过后却是用某种巫术激发出他尸体中的生命力,延续他的生机,令这个魔族求死也不能。不过,那种巫术并非真的修复其身体,魔族的状况还是一天不如一天,今晚已经到了极限,他的惨叫声渐渐地弱了下去,最后完全停息了。
巫迪见状,手中的权杖不再发出黑气,换为一个小光球,落在魔族身上,就如同流水般地渗透了进去,这个正是延续其生命的那个巫术,可是这次不再起作用,那魔族只是回光返照般地扑腾了几下,就再也没有了声息,同时巫迪感应到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知道怎么也救不回来了,哼了声意犹未尽地道:“废物,死得还真快!”
每隔一段时间,巫迪就会派人到外面去抓些像自己哥哥巫格的人类或魔族回来,以供自己泄愤。但是这种变相的复仇,却是永远都无法让他得到满足,巫迪的脸色狰狞,猛地扯开了自己的黑袍,只见黑袍下的躯体上满是恶疮,不住地流出脓水,其状不会比那个刚刚死去的魔族要好。
巫妖仰天厉叫了起来:“巫格啊巫格,我就算杀你一千遍一万遍,也都无法解我心头之狠!”
当年他虽然逃过了巫格的毒手,但却也被对方在身上下了恶毒的巫术,用极端的方法保住了命,却也留下了副作用,身体变异成了这样,无时无刻不承受着非人的痛苦,也难怪他会狠极了巫格。
权杖一挥,魔族的那个透露就从腐烂了的身体上断掉,来到巫迪的手中,正欲如常般地把它制作为塔下那些供自己赏玩的怪物,这时巫迪却是听到了人花凄厉的嚎叫,那声音远比平时要大。
有人侵入!
巫迪不由得脸色一变,自从这座死魂塔建立起来之后,乐园中的其他邪魔鉴于巫妖之威,没有谁敢接近,所以这几年来死魂塔一直都很平静,人花发出警报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巫格?
巫迪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哥哥,同时也是毕生最大的仇家。
就和巫迪想杀死巫格那样,巫格同样也想置他于死地。
只是,自从建立起死魂塔,加上巫术也有新突破之后,巫格也不敢来犯了,否则的话他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所以巫迪感到很是奇怪。
带着自己以意念控制的几个仆人匆匆地飞到死魂塔下时,巫迪却是发现,这闯入的人,并非巫格,而是两男一女三个吸血魔人。
巫迪的脾气特别暴躁,见到打扰自己的外来者,他的眼中寒光闪过:“吸血魔人们,你们好像来错了地方,如果不给我一个交代的话,我敢保证,你们会后悔的!”
说话间,一股无形的气息弥漫到空间之中,这气息非常奇怪,诡异,冰冷,神秘,比起那些惨嚎的人花更令人浑身不舒服,这就是巫妖的能力特点。
弱小点的人,光是触碰到了这气息,就会恐惧到失控,这也是巫迪的试探。
但是,在这阵气息之下,三个吸血魔人却是无动于衷,其中那个年轻的男魔人更是一脸轻松,仿佛浑然不觉:“巫迪先生,远来是客,你的态度未免也太失礼了。更何况,我们是来和你谈一笔,对大家都有益的交易的!”
巫迪冷冷地道:“ru臭未干的小子,也配和我谈交易,你凭什么?”
叶凌淡淡地道:“就凭,我也想干掉你的哥哥——巫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