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宇脸色已是一片阴沉,难道就因为他是他的儿子,就因为他是皇帝,他就要站在原地让他在众目睽睽下打骂踢踹不还手?
他是个人,不是畜生!
“够了!”一声怒喝,柳修然狠狠盯了上官飞宇一眼,“有份抢我柳家至宝的,我柳家,一个都不会放过!”
好狂妄!好猖獗!
但可悲的是,东陵皇室,竟没有一个人敢反驳他!
“在场的诸位,皇上,还有皇室长老们,这夏连翘两个月前闹我莽苍,还偷抢了柳家至宝,其罪当诛!今日我苍溟与柳二爷是在秉公办事,代替的是莽苍,还希望诸位不要多管闲事,助纣为虐。”苍溟寒声开口,冷冽目光着重地扫过了周围的宾客和楚家,以及同样是来兴师问罪的夏家,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夏家面前的冰棺,他脸色微微一变,转瞬即逝。
上官皇帝一张脸又青又紫,却没出声。
他对夏连翘的厌恨不用多说,现在又知道了夏连翘就是害的莽苍对东陵开战的罪魁祸首,那更是恨不得她立刻去死。
四周众人寂静无声。
可楚家这边,楚狂与楚辞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楚辞忍不住看向了那大堂门口站着的人。
白纱覆面,他隐约看到了她漆黑的眸和微抿的唇,冷意流转在她的眼中,很明显,她恼了。
他心头微微一沉,收紧了拳头。
“不可能,我家连翘从未出过东陵,从未出过皇城。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夏云松急的满头大汗。
事实上,他并不敢确定夏连翘是不是连夏。
可这个时候,却绝对不能承认她是连夏。
否则后果比婚礼被毁,还要不堪设想!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不在乎婚礼不婚礼,只想着将这些人打发了,夏连翘安全就好……
“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想狡辩!”柳修然却直接气笑了,他盯着夏连翘的目光阴鹜冷厉,“夏连翘,今日不管你承不承认,我柳修然都要讨个说法!”
众人脸色大变。
这柳修然和苍溟,或者说整个莽苍压根没有想要讲道理,他们分明是要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夏连翘到底拿了柳家什么东西,让莽苍如此急切的大动干戈?
看来,夏连翘真的完了……
阴霾覆盖,沉沉压在头顶,让人难以喘息。
众人仿佛已经看到夏连翘被五马分尸的画面。
可就是这时。
“我也从未否认过。”清淡嗓音,如泉流过,让人一愣。
众人下意识转头,看向了说话之人。
白裙及地。
一身洁白婚服的夏连翘自后缓缓走出。
她的裙摆自两个愕然的小花童手上滑落,在地上拖曳而过。
四周有瞬间的寂静,这个寂静,是真正的静。连呼吸都仿佛突然凝固。
就连前方的柳修然,都滞了下。
他目光定定盯着夏连翘,哪怕知道她是害的他差点被柳家除名的人,可这一刻,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美的让人抵抗不住地着迷……
“连翘……”夏云松苏雨柔脸色一变,急忙去拉她,却被墨沉嵩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