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川看着被裹得只露出个脑袋的蓝双,顿时明白顾绵这是防他,冷脸,他又不是禽shou!
……
两个人回了新家,季深行名下的小栋别墅,爷爷奶奶说做婚房很适合。
顾绵困成了浆糊,洗了澡就睡了。半夜迷迷糊糊触到身侧的清冷,顾绵看时间,凌晨三点,他没睡?
在露台找到了他,躺在躺椅里,桌边摆着空了的红酒瓶。
怎么大半夜不睡觉喝酒?
顾绵走过去,季深行浑身酒气地睡着了,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深锁。
“去*上睡,这里会着凉。”顾绵伸手轻轻碰他。
冷不防手腕被他一把攥住,整个人往他怀里跌落,他微醺的气息喷在她鼻尖,热热的。顾绵没敢动,怕他醒,倏地身子被他用力环住,她紧得难受,刚要挣开头顶落下他的呓语:“妙妙,别离开……”
顾绵浑身一僵。
妙妙……
女孩子的名字,她听过,白冬冬说他在*上喊的就是这两个字。
“我结婚了,你会怪我吗……”他又模糊了一句。
顾绵不知道什么心情地抬头,猝不及防看见他脸上的泪痕,那么清晰地刺痛着她的眼。
一个男人会在什么情况下流泪?
一个像季深行这样情绪内敛的男人,会在什么情况下流泪?
顾绵不知道,只知道他温热的怀抱里是她,他却呢喃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深情落泪。这伤害,很给力。
她与他这么多天的相处,原来都只是表面的温馨,夜深人静时,是他和另一个女人的世界。
顾绵捂着心口,抵抗不了那股酸涩,看看,说什么来着,这样的男人,不是她一个杀人犯的女儿能够妄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