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他盯着她白皙脖子上的绒绒碎发,碎发在动,他的心也在动(1 / 2)

身后他脱上衣的动作窸窸窣窣清晰传入耳膜,脑海里闪过刚才惊鸿一瞥的他胸腹紧实匀称的身体线条……

顾绵背过身去的小脸红扑扑的发热,耳根子的颜色也变成了嫩嫩粉红。

这个男人一旦无耻起来,言语上就轻佻开了,顾绵嘴笨,反唇相讥不了,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季深行已经脱好了上衣,漆黑视线盯着她白希脖子上的绒绒碎发,那些碎发在动,他的心也在动。

“杵在那里干什么?衣服都脱了,不管我了?”

“你先把衣服穿上,光着坐在那里也要等,洗澡水要调节好温度才能用。”

他挑眉:“能不能转过身看着我?你跟墙商量呢?”

“把衣服穿上我就转过去。”

顾绵听见他轻哼了一声,从鼻端发出来的,慵懒性-感极了:“顾绵,告诉我你怕看见什么?怕看见我的身体想起以前无数个日日夜夜我在你身上的流汗的样子?”

“闭嘴!你无耻。”顾绵脸红地低斥,不过,他说对了,她脑海里刚才真的有闪过那些不宜的画面,不受控制冒出来的。

“男人看见身材好的女人会驻足,同样的女人看见身材皮相好的男人也会多看两眼,没什么可羞耻的,我现在看着你柔美细致的背影,脑海里也在回想夜里白天,*或者沙发上,我把你压住,你背对着我跪着时随我的动作而动的美丽身体线条……”

“别说了!”顾绵低低叫出声,一张小脸烧的冒红烟!

两个人处在结束关系的敏感时期,说起这些,无一不是尴尬,身体下莫名涌--出的暖流和酥--麻感,更令人口干舌燥。

私下里最秘密的事,他怎么能这样若无其事说出来?何况皱皱就睡在旁边一张*上!

顾绵绷紧小脸立刻转身朝门口逃。

哪知敞开的病房门外,好几个白衣年轻小护-士围在那里,花痴的目光流连在正对门口病*的季深行光着的上半身上。

看见顾绵跑出来,当然也听见了两夫妻对话,小护-士们*地看着顾绵,同时又有点偷听夫妻私房话的尴尬。

顾绵被她们盯得脸爆红!

出去也不是,进去也不是,僵在门口好几十秒后,猛地反应过来立刻拉上病房门!

门外小护-士哀怨地四散。

顾绵听见她们其中两个八卦:

“我早就听前辈们说季医生特别帅,哎呀,对三十几岁身材还这么好的男人没有抵抗力啊!”

“你再发-春也没用,听见没,季医生和她老婆,喜欢用跪的姿势做呢,艾玛,想想都se-情死了~”

顾绵:“……”

一张脸红的热的能在上面炒菜了吧……

护-士声音特别大,她能听见,季深行肯定也听见了。

再留下来得多尴尬?

等护-士们脚步声消失,顾绵想打开病房门逃出去让冷风吹吹火烧的脸。

可是身后病*传出咯吱的声响,然后啪嗒一声,伴随着闷哼,明显是某人下*动作不便给摔到地上了。

真不想理他,可是万一他骨折的脚趾头再受伤怎么办?

顾绵咬咬牙,顶着一张小红脸走到病*那边,他正费力地单脚支撑身体全部重量,手臂抓住*脚架,青筋暴起地想要爬起来。

“别乱动。”她纤细手臂用力撑住他骨骼结实的肩部,咬牙费力地把他扶了起来。

他长腿搁在地上,坐在*边微喘地看她,“我不知道门口有护-士在,知道就会注意言辞了。”

顾绵没表情地瞪他一眼,小脸上秀气的五官明显生气中。

“我去给你调水。”

她迅速转身,手垂在身侧,五根纤细手指的指尖,根根残留着刚才扶他时触碰他刚毅身体线条的感觉,这一刻指尖热热的发麻。

调节水温不用多长时间,但因为顾绵心里乱糟糟的发呆太入神,所以调好水温出来时,季深行已经安静躺在*上,阖上了眼眸。

他受伤的右腿直挺挺地放在*上,左腿修长的垂在地上,这样的睡姿不会舒服。

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睡着了的?太累吗?受伤中的身体会比较虚弱的缘故吧。

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动作放的很轻地抬起他沉重的左腿,放好,拖掉棉拖鞋。

想了想,没有给他穿上衣,主要是怕动作会吵醒他,醒来后四目相对又是满满的尴尬吧,不想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有时让她受不了的幽黑浓烈。

把他的脑袋摆好,盖好被子,她在*边站着盯着他英俊清瘦的五官看了一会儿。

他下颌长出了胡子,三天没有清理,有点长了,这样的颓废美感倒是柔和了他凌厉的脸部线条。

难怪他坚持嚷嚷着要洗澡,可能真的很难受。

顾绵转身拿了外套和钱包,看看时间,这个点儿医院对街的便利店或者日化店应该还开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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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化用品店关门了,只能去便利店。

便利店里的食品比较多,日用品较少。顾绵找了很久找到剃须刀,但是没有他惯用的那种牌子,四五十块的价格估计也清理不干净。

转了几圈,仔细对比后,顾绵选择了传统老式的剃须刀,三片装的那种,她买了洗脸香皂,结账出来。

和季深行纠纠缠缠四五年,其实算起来,真正和他是夫妻的结婚时间也就是四年前的那一年,四年分别,四年后的再遇,纠缠苦痛里偶尔有那么片刻的甜蜜,到最后,还是要分道扬镳。

作为他妻子时,她二十二岁,一个不懂的在家相夫教子也没有一套主妇手册的年纪。

二十二岁,她没有给季深行买过剃须产品,男士的洗护用品,他的衬衫衣服,都是他自己或者苏云准备。

这么想来,她在这方面还真不算一个合格的妻子呢。

相反的,她那时候粗糙不讲究,护肤品或者洗护用品都是他从国外专门的品牌那里带回来,就连卫生棉,也是他吩咐家里佣人定期买好放在柜子里,她要用时打开抽屉直接拿。

他也*过她,在这些细致入微的方面。可顾绵不懂,既然*,为什么又要在关键的感情问题上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她?

每一道伤痕就像往木板上钉一个钉子,即使把尖锐伤人的钉子拔出来了,那钉过的惨痛痕迹却不会消失,永远在那里,一个一个的坑提醒她,这是自己千疮百孔的心脏。

春寒料峭,她手中拿着剃须刀包装盒,走进医院大门,漆黑夜里谁也看不见她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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