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咆哮的齐辉让钱大成非常满意,他连连安慰,让齐辉不要激动。齐辉愤血冲脑,哪能说不激动就平息下来?
钱大成愈发高兴,这是他所想看到的情形,只有这样才能让齐辉不顾一切去压制仲东方,从而遏制郭丽丽。
不过钱大成小看了齐辉,虽然盛怒之下有失言辞,但挂掉电话抽了支烟,齐辉想通了,什么郭丽丽跟谁谁鬼混了,无所谓,本来早就把她看成是个废货,唉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换句话说,她郭丽丽就是富甲四方,跟他齐辉没关系,反过来就是饿死在街头,也不关他齐辉鸟事,咎由自取!
但是想到钱大成的话,如果把事办利索了,将退还他在油气开采上投入的几千万,齐辉觉得还是行动一下,毕竟回报率太高,让人没法拒绝。而且,他更害怕钱大成恼羞成怒,把他在巴基斯坦的事业给毁掉,钱大成完全能做得出来,齐辉相信。
仲东方还是接到了齐辉的电话,笑问齐辉在什么地方。齐辉说在巴基斯坦,对仲东方没必要保密踪迹,因为他相信仲东方是明事理的人,只要他出了事,就都完蛋。
“怎么样,在那边挺好吧,凭你的能耐,应该混得不错。”仲东方道,“天下那么大,只要有了钱,何处不是乐园?”
“是这个道理。”齐辉道,“不过故土只有一个啊,想想这辈子都回不到生我养我的环洪,也不免惆怅。”
“现在才是什么时候?”仲东方道,“等你老的时候,一起就都变了,那时没准就来去自由了,你还担心什么?”
“我担心我的女人郭丽丽。”齐辉道,“虽然把她看成是草芥不如,但毕竟还没有正式离婚,姑且还喊她是我的女人。”
“她怎么了?”仲东方小心翼翼地问。
“我听说她想在新城开发建设上搞一笔,而且靠的就是你。”齐辉道,“仲书记,你知道我是不愿意看到郭丽丽那么嚣张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及时阻止她。当然,你是用明法还是暗法,那我不管,总之不能让郭丽丽得逞。”
“唉,齐辉,你是不是听到一些说法?”仲东方想把事情尽量捧得好看一些,“风言风语,难免会扰乱人心。”
“呵呵。”齐辉笑了笑,“传言我早就听到了,不过我觉得无所谓,不管是真是假,我没感觉了。仲书记,虽然我现在落了难,但钱还是有的,到哪里都少不了女人,各种各样的都有,很快活。区区一个郭丽丽,我不在乎,唯一有点不舒服的地方是,她还是我的老婆,给我弄了顶绿帽。”
“齐辉,有些事别看太重,毕竟你现在出去了,即便那事是真的,也没有人对你落井下石看你笑话。”仲东方道,“咱们还是谈点正事,你想要我阻止郭丽丽参与新城开发,这事不难,我尽力去做就是。”
“不是尽力,而是要保证。”齐辉道,“仲书记,我知道你可能有难处,也许你做得过了火,郭丽丽会威胁你,不过你不要怕,以前所有的证据都在我这里,郭丽丽手上一点都掌握。不过,我走以后,你有没有证据落在她手上,我就难说了,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我,我能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上?”仲东方有点不自在。
“仲书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咱们也不需要遮掩。”齐辉道,“我知道郭丽丽那女人的做派,她定是对你进行了引诱,你把持不住也没什么不正常,男人嘛,尤其是老男人,得乐就乐。而且,我也不在乎你跟她怎么怎么样,话说回来,郭丽丽跟着你,我没怨气。不过我得提醒你,别让她捏住你的尾巴,那女人可是得势不饶人的主,到时她要你做什么,你要是不答应,她可会跟你翻脸。”
“这,这……”仲东方一时语塞。
“别吞吞吐吐了,我都说了无所谓。”齐辉道,“还有一点要提醒你,一定要注意个人卫生,你要考虑到自己的年龄,还是不是生龙活虎,也许郭丽丽从你那里并不能得到满足,会去找年富力强的家伙,别一不小心染了病,可不比你一败涂地差到哪儿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郭丽丽不是那种人!”仲东方直接否定。
齐辉听后哈哈一笑,“仲书记你别这么肯定,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我跟郭丽丽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想到她会是那种人人呐,我这刚出事不久,就让你淌她那道浑水!”
这话说得很尖锐,或者说充满挑衅的味道,仲东方就是喝醉了也听得出来,齐辉在变相地取笑甚至是羞辱他。不过这得忍住,他一直抱定一个想法,不能跟齐辉出现冲突,对他没好处,所以一切能压住的就要压住。
“齐辉,郭丽丽没少提起你,她对你还是存有牵挂。”仲东方道,“她也说清楚了,要把你的事业继续做下去。”
“呵呵,那算什么?”齐辉笑道,“是对我的忠诚还是纪念?如果她真的对我有情,完全可以追随我,不管到哪儿,不愁没法过日子。”
“环洪不是还有你的家业嘛。”仲东方道,“一摊子事能放下?再说了,你的老父母带着你的孩子,还要照顾半死不活的齐耀,就都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