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英的想法亦如此,从邱高强下手。
万抗使劲拍了拍额头,摇着头说最近有些糊涂,都快让屁股指挥脑袋了,连赵柏那样的人都想到了,他竟然都没想到。
“这就是说,很多时候做事的方法是否正确,往往取决于看问题的角度。”骆英笑道,“你说赵柏是力大无脑之人,但碰巧他就处在了一个合适的角度,考虑得并不复杂,但却直接有效。”
“好像是这么回事。”万抗很不甘心地抿抿嘴,他觉得智商受到了挑战,“不过我还是有点怀疑,赵柏能说出那些话来,是不是得到了指点?”
“据你所说,如果赵柏是受人所托,也只有仲东方了。”骆英道,“这也有可能,也许仲东方想乘机把邱高强轰下台来。”
“如果是这样,仲东方为什么不跟我直接说?”万抗道,“还让赵柏来下引子?”
“那就是一个姿态问题了。”骆英道,“如果仲东方主动跟你那么建议,就显得他很主动,是他求你。而通过赵柏点拨你,你去找他,就是你求他了。那样以来,他的姿态就能高起来。”
“还这么复杂!”万抗道,“那些当官是不是都这个德性,走一步脑子要转三转。”
“保全嘛,无非是为了保全自己。”骆英道,“做官也不容易。”
“骆姐,有一点我不明白。”万抗道,“从这来看,仲东方是想让邱高强下台,为啥不早点动手,非要通过我?”
“官做到一定程度,差不多有个默契,只要能说得过去,就不直接动手撂倒。”骆英道,“那就是官品,跟人品一样。做人,要是让周围的人知道你没人品,就没有人跟你做朋友。做官也一样,要是没有官品,就处不到朋友。当然,官场上的朋友,和我们生活中所说朋友不一样,远没有那份担当与关怀。”
“你的意思就是,仲东方虽然想把邱高强搞下来,但他平日和邱高强没什么大冲突,如果那种情况都下手,会让人看不起?”
“我是那么理解的。”骆英道,“否则就可以归结为丧心病狂之类。”
“那很明显,仲东方不是丧心病狂之徒。”万抗道,“好家伙,竟然利用上我了!”
“很正常,你也不用怀恨在心。”骆英道,“说到底就是相互利用,你心中有数就行。”
“也是,通过仲东方排除邱高强,然后直取赵铁平,我得益也是不可估量的。”万抗道,“那我也就不跟仲东方挑明了,就当是不明白,装糊涂。”
“仲东方肯定知道你是明白的。”骆英道,“所以你也不要太装,彼此心照不宣,这种情况下的合作,会非常愉快。”
“这么说,我需要从仲东方那里寻些信息。”万抗道,“否则对邱高强无从下手。”
“不妥。”骆英道,“仲东方已经有暗示了,你找赵柏就行。”
“噢!”万抗呵呵一笑,“咋回事这是,就我这智商,要是在官场上混,还不被玩成个球!”
“这跟智商没多大关系,关键是思维。”骆英笑道,“当然,又有智商又有那思维的人,在官场上几乎就是不倒翁了。”
“好在我只是个小商人。”万抗道,“否则天天考虑那些,也够累的。”
骆英笑笑,还想说点,但见万抗没有要继续听下去的意思,也就作罢。万抗这会儿心里搁不下事,想着找赵柏,赶紧打开邱高强的缺口。
万抗找到郭丽丽,马上说验资证明。郭丽丽最近一直准备这事,忙得比较很充分,便按照办理的时间,于当天一早把一摞证明交到了他手里。万抗马不停蹄,又交给了周建达。
赵柏没说大话。次日下午,喜讯传来,公司注册成功。
“万总,晚上庆个功!”赵柏也很兴奋,帮忙帮得顺利本身就是件快乐的事情。
万抗也不推辞,说注册是成功了,但具体哪天开业,还得找人算算日子,选个良辰吉日,再隆重挂牌开张。不过注册成功也是个喜事,小小地庆贺一下也合适。万抗还想着,正好跟赵柏继续聊聊如何开邱高强口子的事。
谈到对付邱高强,赵柏说,最近年把时间环洪突然出现了一家小建筑公司,名不见经传,却相当活跃,大大小小的工程揽了不少。据说这家叫广建的建筑工程公司,和邱高强有一定关系,不过没人知道具体细节,因为是在外地注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