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仁回答:“都有可能。”
“那就不奇怪了,”郝运说,“没水没汽油肯定被困。”
阿仁说:“那只是我认识的人当中出的事,我不认识的就更多了。有个上海的探险朋友跟我讲过,在2006年的时候,他在库尔勒农场有三个老战友开着吉普车进罗布泊找矿,再也没回来。农场的人分头找了几年都没结果,直到2009年终于有人找到三具干尸,从衣服和手表判断就是他们,又在三十多公里远的地方找到那辆吉普车。”
郝运发问:“也是没水或没油了吧?”
阿仁摇摇头:“都不是,汽车还有大半箱油,足够开回农场,后备箱里还有两桶密封的淡水,食物也有,那三具干尸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他们找矿的时候是九月末,不冷不热,晚上也不可能冻死。”
“油、水和吃的都不缺,也没受伤,那怎么会死呢?就算晚上冷,也应该死在车里而不是外面啊!”郝运疑惑地说。
“会不会因为迷路?”秦震问。
阿仁说:“只有老天知道,他们的车就在回农场的路线上,继续开个两百多公里就行,车上还有指南针和GPS定位仪,而且都是好的。”
听完阿仁的讲述,郝运和秦震互相看看,郝运自言自语:“什么都不缺,也没迷路,那他们为什么非要弃车到三十多公里以外的地方去?”
秦震笑了笑:“也许他们出去乘凉,结果遇到沙暴把吉普车吹跑了。”
三个人都笑起来,但郝运却多了几分心虚和害怕。阿仁又说:“还有,1980年有个农三十四师的警卫员,晚上站岗的时候无故失踪,直到2001年才找到遗体,地点就是在罗布泊南岸的红柳沟,趴在一条沟里,距离那个军队的农场足有上百公里,干尸穿着整齐的军装,枪还紧紧握在手里,子弹也没少,什么伤都没受。”
“追敌人吗?”郝运问,“还是不小心掉进沟里摔断脖子死啦?”
阿仁又摇了摇头:“听朋友说,政府对那具干尸进行解剖,全身上下所有骨头都完好,胃里也有没消化完的食物,并不是饿死的。”
秦震说:“也许像郝运说的,在追可疑者,后来迷路渴死。”
阿仁回答:“如果迷路,他完全会朝天空开枪示警,希望能被周围的人听到,不可能就乖乖地这么等死。”
秦震点了点头:“说的对!人在快死的时候求生欲望很强,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可他到底是在追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