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肉罐头(1 / 1)

窥天神册 鬼店主田七 1051 字 2022-09-29

不知过了多久,郝运慢慢醒来,仍然躺在地上,冰冷的水泥地面让他后背酸疼。抬腕看手表,下午三点二十七分。

“我才睡了七分钟?”郝运迷迷糊糊回忆,记得刚才他推开那扇里面黑洞洞的铁门时,曾经瞥过一眼手腕上的表盘,是三点二十,看来,自己在这么疲惫的状态下也没睡多久。但郝运却觉得精神百倍,好像已经睡了七个小时。

郝运他爬起来,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看着门框里仓库中堆的那些木箱,郝运盯着写有“肉”的那部分木箱,眼睛再也挪不开。他觉得比睡着之前更饿十倍,全身没有任何力气,勉强爬起来,过去操纵机械,又将“肉”部分的一只木箱搬过来,打开后看纸箱内全都是一包包的油纸,封口处有用老式计数轮打上去的红色年月日,字体歪歪扭扭,像是包装的时间。

郝运拿出一包油纸,沉甸甸的,封口的日期显示“1964年10月1日”。郝运不由得“啊”了声:“1964年10月?开什么玩笑!”郝运慢慢打开油纸包,里面还有两层,里面放着一大块猪肉,应该是腰盘部位,肥瘦相间,成色很不错,而且颜色鲜红雪白,非常新鲜。手感略微发硬,郝运轻轻摸了摸,冰凉的,像是刚从冷冻室取出来还没完全解冻。这地下建筑虽然有些冷,但气温最低也有零上十来度,而这块微冻的猪肉如此新鲜,说明那个门框内的仓库中肯定有保鲜装置。至于封口签的日期为什么是1964年,只能解释为打错了。猪肉再新鲜也不能生吃,郝运放下肉,再去拆另外的油包,里面也是猪肉,部位略有不同,有腰盘,有五花,也有前槽和后丘,同样的新鲜无比,油包封口签的日期也都是1964年10月1日。

这可真折磨人,郝运急得口水直流,整个木箱共有五六十包生猪肉,他没了办法,再用机械夹出两只木箱,打开检查,是一箱生猪肉和一箱生牛肉,油纸包外面的封口签日期也一样。牛肉颜色比猪肉更红,味道发膻,而且瘦多肥少,这郝运还是会认的。他知道所有的肉类当中只有牛肉能生吃,以前在朝鲜族饭店吃过一道菜叫“生拌牛肉”,但那也是加入色拉油、醋精、盐、糖和酱油等佐料,现在这大块的牛肉怎么吃,硬啃吗?

郝运饥火上升,拿起一大块牛肉,还带着冰碴的,勉强咬了口,又凉又腥又膻,好不容易咬下一小块,嚼了半天,不但没嚼烂而且还凉得牙根直疼,只好硬咽下去。郝运不知道这种吃法能不能充饥,但至少知道肯定会拉稀。吃了几口,郝运忽然阵阵干呕,只好歇歇。有肉下肚,似乎也精神了几分,他看到仓库里还有很多木箱,把心一横,打起精神继续操纵机械去搬木箱。再次从标有“肉”的那部分箱堆中移过一只木箱,打开内层纸箱,郝运大喜过望,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全是罐头!

他连忙拿出一听仔细看,是不锈钢制的罐头盒,圆角长方形,尺寸跟超市里卖的午餐肉罐头差不多,但没有任何标识,只在罐体上贴着一张小方纸,上面有醒目的印刷黑体字:“猪”,下方也有那种以老式计数轮打上去的红色日期:1964年8月22日。

这下郝运更迷糊了,如果说刚才那三箱生肉的封口签日期打错了,那现在这箱罐头也是打错的?这负责打日期的人太糊涂了,从8月到10月打了两个月还能错?这时,郝运从箱里拿出罐头的空缺旁边看到有听罐头上也贴着小方纸,印的字是“牛”。把这听“牛”拿出来,除小纸上印的字之外,罐体完全相同。郝运没心思考虑别的,直接把这听“牛”罐头的拉环打开,浓浓的肉罐头特有的香味弥漫出来,郝运双眼放光,连忙将封口铁全都拽掉,颤抖着把罐头拿到鼻子边闻。

真香,郝运现在能确定,这罐头绝对不是1964年生产的,倒有可能是2014年,听说罐头的保质期有两年呢。他用手指挖出一块肉放进嘴里,味道鲜美无比,眼泪顿时就下来了:“好……好吃!”狼吞虎咽,连挖带喝,不多时就吃光了一听。再打开那听“猪”的,果然是猪肉罐头,另有风味。

两听肉罐头下肚,郝运感到浑身暖洋洋,也没那么冷。吃喝都有了,郝运觉得世界上最幸福的不是有钱有名,就是能吃饱喝足。他又拿了两听罐头和刚才喝剩的半桶水,没工具装,只好抱着。走出标有“卫兵随同入内”的水泥密闭门,郝运觉得奇怪,这里无非就是储存肉蛋菜和水源的仓库,却为什么搞这么严密?又是密闭门又要卫兵跟随,看来,这地下建筑最重要的就是供给,罗布泊可是新疆的无人区,不毛之地,物资缺乏也不好运输,所以吃喝比什么都重要。但修这个地方到底做什么用的呢?

沿着过道又拐过两个弯,郝运再次看到一个全是铁门的宿舍群,门上仍然有三位数的编号,以0打头,从001到016,总共十六扇门。之前郝运只看到过从1到7的宿舍群,现在却是0打头,他心想,为什么不是从1到8排列,而非要从0到7呢?忽然,他看到第009号房间的铁门虚掩着,露出半尺宽的缝隙。郝运慢慢走过去,见屋里亮着灯,有办公桌椅有床有书柜,还真是间宿舍。从露出的缝隙能看到,书柜上放满了书。

有灯就好办,这让郝运大大松了口气,轻轻推开门,屋里也是水泥地,旁边还有双蓝色塑料拖鞋,很老式的那种。他慢慢走进屋,陈设很简单,除了刚才从门缝中看到的那几样东西以外,居然什么也没有。床由铁管焊成,看起来样式非常老旧,郝运从没见过铁的床,在他印象中似乎都是木制,哪怕是便宜的胶合板,就是没见过铁床。椅背上搭着一件军装上衣,办公桌很土气,桌上乱糟糟地堆着很多书本和类似图纸的东西,非常乱,就像刚被洗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