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别又弄脏了老娘的衣服。和我玩这套,我呸,老娘演过的戏比你见过的都多,装可怜是吧!”说话见,猛然一脚踢出,老人惨叫一身,滚了出去,身下又压碎了几颗柿子,汁液涂的满身都是,膝盖磕碰在地面之上,裤子破了一个大洞,里面鲜红一片,也分不清楚是柿子的汁液还是老人的鲜血。
老人呻吟着,还伸手去探那所剩不多的几个还算完好的柿子,但站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显然是腿上受了伤。
此处地处偏僻,路人稀少,偶尔几个经过的,被那中年男人凶恶的一瞪眼,也都急忙离开了。
岳少安望着面前的老人,心中猛的一痛,小的时候,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生活的,为了供自己念书没少吃苦,受尽了别人的白眼。
有一次,十多岁的岳少安在门前等母亲回来,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便寻了出去,却在一个小巷口边看到母亲正在极力的解释着什么,身旁的自行车已经被压的不成样子,裤子也被划开一条口子。
对面一个男人正用手指着自己的“bmw”轿车破口大骂,母亲一瘸一拐的挪动着脚步,一个劲的道歉,换来的却是狠狠的一巴掌。幼小的岳少安大怒,抓起一块石头便砸向了那个男人,结果母亲和他被后面冲过来的几个人狠狠的揍了一顿,要不是那人不敢把事情闹大,那日他便死了。最后,满身是血的母子两人艰难的回到了家中。
岳少安当时便发誓,一定不在让母亲受半点委屈,只是多年后,在他用那被轿车压坏的自行车狠狠砸断那人的四肢和五根肋骨时,母亲却已经离去,在也看不到这一幕了。
这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个痛,今日见着眼前的老人,又想起的母亲,眼中竟不自觉的微微有些湿润。
岳少安急忙上前将老人扶起道:“老人家,您没事吧?”
老人先是一惊,接着看到岳少安关切的眼神后,回投了一个感激的目光,连连道:“公、公子,脏!我身上脏!别弄脏了你的衣服。”
老人的声音并不动听,反而有些沙哑,而且因为激动还微带些结巴,但这纯朴而充满了感情的语言听在了岳少安的耳中却无比的感动,心中翻来覆去不是个滋味,岳少安勉强笑了笑道:“老人家,没关系的。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出生,从小脏惯了,要是太干净,反而有些不习惯。”
“谢、谢、谢谢——”老人听着岳少安的话,嘴唇颤抖了半天,只道出了一句谢谢,眼中的泪水却早已经模糊了视线,眼前的公子衣服鲜亮,那像是穷人家的孩子,但他目光真诚不做作,每句话都出自真心,让老人冰凉的心情渐渐回温,伸手擦了擦滑入皱纹中的泪珠喃喃道:“公子,好人呐,好人——”
“呸——”那妇人不屑了看了老人和岳少安一眼,又唾了一口,道:“两个穷鬼,看也赔不出银子来,浪费老娘的时间,相公,我们走!”说罢,柳腰一摆,缓缓走了去,圆臀挺翘,微微扭动着,一张美丽的脸庞在眼光下显得霍霍耀眼,尤其是高高挺起的纤鼻和一对薄薄粉嫩的耳朵,更是好看非常,整个人生的倒也算的是美丽俊俏,但心肠却如此下作。
岳少安虽然自喻也是狼道中人,但对着面前的妇人,即便她在美丽十倍、百倍,却也没有丝毫的兴致,对于这样的女人,心中只有厌恶。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跟在那妇人身后走去,大步迈开,将脚下的一颗柿子踩碎,似是无意,又似是有意的脚尖一挑,脚下的柿子碎肉便散向了岳少安和老人这边。
汁液溅起,老人急忙将岳少安拦在身后,怕弄脏了他的衣服,但腿上有伤,刚刚站起,却又因腿上一痛,又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