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上前询问,牛青却已经几步上前,“噗通!”跪了下来。
张帆怔怔地道:“少将军,出了什么事?”
“爹——”牛青高呼一声,痛哭了起来,伸手将李俊的人头“砰!”的一声,放在了桌案之上。
张帆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也跪了下来。两人痛哭一场后,给牛宏志从新上了香,这才坐了下来,将事情的原委说了清楚。
张帆听罢,长叹一声,道:“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少将军为何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岳少安,甚至不惜与将军沙场相见了。”
“岳先生带人赤诚,以后你就会明白了。”牛青擦干了眼泪,道:“我牛青发誓,此生若是有负岳先生,便遭天打雷劈,万箭穿心而死。”
“少将军,你这又是何苦?”张帆看着牛青发毒誓,微微摇头。
牛青却没有搭话,长身而起,道:“我们也该让李俊入土为安了。”
张帆吃惊道:“少将军,你?”
牛青冷笑一声,踏步上前,将李俊的人头提起,又跪下给牛宏志磕了几个头,这才起身来到后面的茅厕前,使劲将李俊的脑袋扔进了粪坑之中,道:“李俊喜好粪池,便成全他,让他以此为宿吧!”
说罢,不理会张帆的吃惊模样,喊来了手下之人,不一会儿,便将那粪池填了干净。
牛青这边大仇得报,心中再无压抑,除了父亲新丧,还有些伤感外,基本上已经恢复了正常。
宋师府中依旧热闹非凡,而文成方却累的够呛,他带了人急促地奔行了过去,待到场时,却见处处皆是尸体,每具尸体上至少插了三支以上的箭矢。
他诧异的上前询问,这才知道,岳少安早已经命人在此处埋伏,数千吧强弩立在高达三丈的墙里,空旷而沉长的巷道之中,便是向楚断魂那样的高手到来,也免不了中箭而亡,更别说这些混迹进来的人了。
不过,因为人数众多,依旧有漏网之鱼,文成方一声令下,余者己皆被生擒。清点过后,活捉了五十余人,这时文成方才明白了岳少安和他说的那句,将活捉的交给监察司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岳少安竟是早已经料到他去了只能捉几个活的。到此,文成方对岳少安的佩服之情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他当即不敢怠慢,派人将活口送往监察司后,这才匆匆返回。
巷道之中堆积的尸体很快便有人出来清理的干净,这一些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是百姓们却并无影响,他们依旧以为今夜乃是欢畅之夜,一派喜气洋洋。
甚至在城中各处景点还摆着灯市,灯市之上,行人来往,调情嬉笑者,喝酒吟诗者,层出不穷,络绎不绝。
而宋师府的后院之中,钱多多的房内,一声痛吟,几番低声细语和轻声啼哭,便渐渐地缓和了下去。岳少安这一夜,却过的并不销魂,小丫头出尝人事,每每轻动,便痛呼不已,岳少安努力半夜,依旧傲物长身而立。
除了一身臭汗,竟是不能泻去心火。无奈中,也只能搂着小丫头悻悻然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