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少安能够熟练地缝补衣服,将那被撕掉一条布的裤子缝补完好,几乎看不出那里是缺了一块儿,这让楚将军万分惊讶。主要也是这个时代的裤子比较肥大,即便去掉一条布,也是可以改瘦一些的。前世之时,岳少安家境贫寒,与母亲相依为命,自己做这些活自然是手到擒来,对于楚将军的吃惊,他并不理会,只是两人这一住下来,便是半月有余。
中途,楚将军和岳少安几次想要离去,均未能成功,说是向山村的人太过热情,鬼才信呢。主要还是他们两个人表现异于常人,让村中的首领不太信任,但是,毕竟他们都是普通的村民,不是什么山贼土匪,随意残害他人性命的事,还是做不出来的。
因此,退而求其次,便将两人留在了村里,也算作是变相的扣押吧,总之,你们两个在村子里走动,我们不管,但是,倘若想出去,那么,必定有一位提着板砖的仁兄在虎视眈眈。
岳少安在这里呆了两天便渐渐的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和周围的人也有说有笑,尤其是那些村中的妇人们,更是喜欢和这个长相好看的年轻人说话。
反观楚将军,便拘谨多了,她从小的生长环境和岳少安截然不同,对于村中的许多事物都有些排斥,并不能融入到这里的人群中。每当岳少安和那些六婶、八婆、二妈子、三姑娘说话的时候,他便在一旁听着。
今日又到了岳少安讲笑话的时间,只见岳少安捋起了衣袖,活动一番膀子干咳了两声,那些妇人们便都将目光盯在了他的身上,双眼一动不动,嘴抿地很紧,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聚精会神地等着岳少安开讲。
岳少安拍拍衣袖上的尘土,扭了扭脑袋,这才说道:“话说,在百年之前的五代时期,有一位神医,可以观尿而知病情,传得神乎其神。在距离神医所居的村子不远处,有一庵,庵中一老尼和小尼相依为命。这一天,老尼偶感不适,便想到了神医,遂尿尿半盆……”
“多大的盆?”突然有人发问。
岳少安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比划了一下。
“哇,这么大的盆,这老尼也太能尿了吧?”
吃惊者话音刚落,便有人呵斥道:“管人家尿多少呢,闭上你的嘴,听岳兄弟继续讲下去。”
看着众人安静了下来,岳少安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老尼把尿交于小尼,让其带尿去找神医,小尼端着半盆尿,一路下山而来,半路不慎将尿打翻,心中惧怕,便在道旁哭泣了起来,这一哭啊,只哭的十里可闻,悲伤之情惹人怜惜……”
“这得多大的嗓门啊?”又有人开始插嘴了。
“不就是半盆尿嘛,至于这么哭吗?”
听到这个问题,岳少安一拍手掌,道:“对了,恰在此时,过来一人,也是说的这句话。”
楚将军听着岳少安说的绘声绘色,不禁也被吸引,目光虽不像其他妇人那般盯着他看,但是耳朵却已经注意到了这边。
只听岳少安继续道:“说话之人,也是一妇人,小尼抬头看后,娓娓道来事情的缘由。妇人听罢,嘴角一撇,拉开裤裙,便是一阵稀里哗啦,小尼惊愕片刻,发现盆子已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