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借书下)(1 / 1)

大明的脊梁 烟头不灭 989 字 2022-09-29

虽然不是金秋十月,距离吃蟹的时节还尚早,不过这山野趣却也是一翻风景!

窗外西风紧,入堂满唐春。八月食江蟹,羡煞庙龛神!

当然,如果再着一杯黄酒,温青梅数枚,竹雨听风温酒看景也是一大享受!

只是愣子丫鬟可没有那么好的兴致,哭丧着脸满不情愿的朝李嫣然走去,一边走嘴里还不停的诅咒某人被蟹壳给噎着!

对于愣子丫鬟回来的禀报李嫣然早有所猜测,显然并不在意!仅仅只是嘴角轻轻一笑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然后就坐在墙侧观看起这件破庙来!

张银这货依然在吃,嘴里依然噼里啪啦的作响!这幅吃相仿佛刚从阎罗殿上来八百年没吃多东西一般可谓是难看至极!而火堆旁的杨铭自然是温文儒雅,云淡风轻,这两幅尊容立马高下立判!

正龙生九子皆不同样!同是村里的农户,张家两兄弟与这穷酸比起来到也真是难以比较!一入风云便化龙?李嫣然莫名的想到了这么个句子!这农户便应该有农户的样子,而士子便也应该有士子的风度!此时的杨铭不管是食还是坐都非常复合士子的风度,这便是头长峥嵘之辈!从人群当然便能很容易的分辨出来!

因为这种人根本就不可能甘心屈居人之下,这种人如同潜龙,只待时机一到便会立刻直上九天!

当然,这只是李嫣然的一想,渐渐的她的思绪又回到了方才这家伙抱起他朝着牛背上送的情形,只觉得当时牛背上暖乎乎的,又是羞愤又是没来由的一丝纠结。

“姐,你老爷怎么还没派人来啊”愣子丫鬟不合时宜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李嫣然的沉思,他狠狠的瞪了翠一眼。

这妮子现在身上都还滴着水刚才一进庙就忙着照顾姐到现在清闲下来被这门外灌进来的风一吹一个激灵冷的瑟瑟发抖,正抱着胸口蹲在火堆一侧取暖。

本想发火,可一看愣子丫鬟这幅模样忽的心里一软,答道.“应该快来了吧!”

她慢慢起身,两颗明亮的眸子朝着杨铭一瞥,朝着杨铭走了过去,道.“穷酸!你还吃?”

杨铭对这高傲少女真心有无语了,亏的刚才自己还忙上忙下的生火、烤螃蟹,转眼间这妮子身子稍稍好就立马像变了个人似得,那嘴脸比天上的云朵变的还快一阵白一阵黑的。

不过,这妮子虽然是腹黑了,但是人还挺漂亮的,虽然才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那身段还真不错!要是再等上几年等身子长成那绝对能迷倒一大片少男俊秀。

想多了!

这才那跟那儿啊?杨铭直溜溜的眼珠子赶忙朝着外面看去,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对于现在他还只是个庄户子弟的身份杨铭还是记得很清楚,这种女人就好比花瓶,可远观不可近触!

当然,他侧过目光之后根本就没有发现高傲少女那嘴角便不经意露出的一丝奸计得逞的微笑!

“怎么了?本姐又不吃人你转过头干什么?”李嫣然咯咯大笑两声,转过身子三两步上前再次走到了杨铭的跟前,笑道:“刚才你盯着本姐看什么?你这个穷酸可不要对本姐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哦?”

“我有非分之想?”杨铭也是醉了,不就多看了两眼么?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就凭着这妮子那脾气谁能受得了?

“我可没你!你这算是不打自招了?”李嫣然抿嘴又是咯咯一笑,抬起头看了看外面还滴溜溜下个不停的大雨,问:“你那跟班到底靠不靠谱?都这么长时间怎么人还没有来?”

到这儿,她又看了看身上满身污垢的丝绸长裙不停的用手搓着,想要把烤干的泥浆给搓下来。

“那儿有那么快?”杨铭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从水神庙到李嫣然她们家可是有十多里地,这路面又滑指不定人还在半路上,也不知道张金那憨货这一路回去会不会被这雨淋出病来。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还不如让这妮子在这里等,到时候中饭不回家李大秀才肯定回急得发疯还不会派几个厮前来找人?

这到底还是年纪太轻了!也是,这人一急起来就乱投医,自己想着是个好法子却终究没有深思熟虑还搭上个张金当跑腿,真实失策!即使不让张金前去报信难道李大秀才就不对自己感恩戴德吗?自己可是冒着大不违救了他的宝贝女儿啊?虽只是个感冒,但是人家可是姐!自然比哥几个金贵,莫到时候借书,就是拿上几本也成啊?让张金去也仅仅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去县试都准备好了吗?”李嫣然没有接话,而是反过来问杨铭,两只眉眸似乎要把他看破一般盯着似乎在杨铭的身上就有答案一般。

饶是杨铭面皮够厚,被一个妮子这么盯着也着实有些不自在,都古人早熟,看这李嫣然虽才只有十三岁,但是这身段该凸该翘的地方都已经开始发迹了被她这么一看没来由的老脸一红,赶忙仰面朝天一副高人样子道:“这是自然,想我杨铭三岁开始识文,五岁便开始在恩师手里边研习精义,如今虽不是才高八斗到底也有几分才华,我自然也要凭手中三寸秃笔会一会这满天下的士子才是!”

他一席话的铿锵有力,仿佛早已经功成名就一般,不过现在还只是个连童生都没有考取的所谓读书人而已。

听杨铭这么一,高傲少女似乎心情好了许多笑道:“看不出来,你这家伙口气不,我倒是看了你!”

“不过!”李嫣然顿了顿,才道:“虽然文才重要,但是临场发挥也是极其重要,倘若....”

李嫣然没有继续下去,多少人满怀希望却是折戟沉沙,就如刘老夫子当年又何尝不是意气风发,多次府试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