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他的母亲,再次逼问,“我再问你一次,杀手真的是你派去的?”
温莉不悦,“你这是对母亲应有的态度吗?”这个儿子,她拿他没办法,总是胳膊往外拐。当年远在德国八岁的他知道易西雅死了,就对她发了大脾气,还扬言要离开完颜家!
如今,还要帮着易世薰吗?
“是又如何?”温莉喝下一口热茶。
完颜信月的十指慢慢紧握,大力得可以看出手臂上的青筋。他强忍着怒火,“那就不要怪我跟父亲说。”完颜信月把门一甩,离开了大厅。
“你!!你……你这个不孝子!”温莉一个气岔,猛地咳嗽。
“母亲……”
初冬,伦敦郊外显得特别宁静,耸立的别墅四周的草丛荧光沉浮不定……
“诩晗,伯父还好吧?”世薰用毛巾拭擦着湿润的发丝问。
据说,苍奈腾是因为担心诩晗的安全,才不顾保镖的劝阻跑到了那里。按理说,身为苍奈财团的总裁也应该是身手不错的。但无奈当时那里实在是太暗了,才会没注意到杀手的偷袭。事后,苍奈腾也被保镖安全护送回家了。也许是顾着苍奈财团的面子,他曾被劫持的事并没有传开。
“他好得很。”诩晗蜷缩在沙发上,平淡地说。
唔,好像有点冷。
“他挺关心你的。”浣潆白眼抛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诩晗伸手把暖气调大。
没错,虽然时间履行了职责,风干了心中的痛苦。然而,记忆却顽强地生长,即使被时间碾过,却一定要生根发芽,不管怎样都拔不掉。
是她太固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