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云对于萧洁父亲被害之事早有耳闻,不过却是从樊天正嘴里听到的,跟萧洁今日所言刚好相反。如今他才知晓,那个淫贼折花公子,正是将萧洁母女救下的那个人。
温子君躲在大树上,听了萧洁的述说,又让他回到了当时救陶雁及一路护送陶雁去峨嵋山的经过。一路上陶雁的温柔,萧洁的可爱,似乎都历历在目。他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难以言明的怅惘,望向萧洁的目光里夹杂着温柔与愧疚。
“如果不是那个人,我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萧洁说道,“我很感激他。但是,”后面的话,萧洁明显加重了语气,“但是,我也恨他!”
要说萧洁只有十三四岁,但在这个年龄的孩子,又已经开始知事了。她当时就曾经几次发现过母亲从那个人的房间里出来,只是当时她母亲说是给那个人疗伤,她便相信了。可是当她长大后回过头来细想一下,便知晓母亲进那个人房里到底是为何了。这个发现让萧洁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她无法想象自己的母亲竟然会有如此作风,于是把所有的罪责都加在温子君身上,认为是他逼迫所致。
樊火凤听了有点愕然,她并不知晓萧洁所说的那个人就是温子君。在场的除萧洁,还有两人知晓。一个是萧天云,只是知道的并不甚详。另一个自然就是温子君自己,他听了萧洁那爱恨交集的话语,心里不禁一阵黯然。
黯然之余,温子君又有点不解。自己当时在京城与匈奴勇士比试,是以真面目出现的,萧洁当时也在,却为何看到他没有什么反应呢?
萧洁深吸一口气,让心情平静下来,说道:“凤姐,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如果你坚决要维护你的爹的话,那我们唯有兵戎相见了。”语气冷淡,没有一丝感情。
“妹子,”樊火凤此时亦是一脸平静地说道,“对于你的遭遇,我万分同情。对于我爹一手造成的这一切,我也抱有万分歉意。可是不管我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他毕竟是我爹,我娘去得早,我们兄妹俩都是我爹他一手带大的。我也是个女人,大义灭亲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我爹去死,我也做不到。”
樊火凤也深吸一口气,叹道:“看来,我们无可避免地要有一战了。”
萧洁一副古井不波的样子:“亮剑。”
萧天云这时却站出来对萧洁说道:“庄主,这一战,不如让我来。”有了萧天云开头,其他庄众亦是纷纷请战。
“这是本庄自己的事。你们都给我退下。”萧洁冷冰冰地说道。
“庄主……”还有人叫道。
“都给我退下!难道本庄的话也不听了?”萧洁厉声斥道,“还有,本庄与赤焰庄一战,不论结局如何,以后庄里都不得再向赤焰庄寻衅或报仇。你们听到没有?”她这一番极具威严的话,大有留下遗言之意。
风雷山庄的庄众都无言地退开去,就连萧天云也无计可施,退了下去。萧洁虽然年纪轻轻,可是她当上庄主凭的是实力。她继任庄主之后,也曾雷厉风行地颁布过一些政令。对于一些滋事之人,也是绝不留情的。
待庄众都退开,萧洁手中长剑一指,说道:“樊捕快,亮剑。”她真的不叫樊火凤为凤姐了。
樊火凤此时亦是没有退路,只得拔出墨剑来。她嘴里还提醒道:“我把墨剑锋利无比,你可要小心了。”
“哼!”萧洁说道,“不劳你费心,我这把剑乃是风雷山庄的镇庄宝剑,想来不会如此不济的。”
……
昔日的姐妹之情已然割断,到如今只能兵戎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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