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黑着脸气鼓鼓的蛇蛇了,准确来说就看了一眼就被关到门外了。
苏锦之都要笑疯了,憋笑憋的相当辛苦。
在自己家门口当什么君子,敲门干什么,直接进去不就好了?现在好了吧,直接被人拒之门外了。
流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不敢乱说话,他眉头紧皱,声音还是很温和的,“怎么生气了?”
沐蓝梦这个时候最不想搭理人了,直接怒吼,“滚,都给我滚!”
“沐沐……”
“滚!”
这下就不是怒吼了,杯子都直接给砸了,瓷杯落地清脆的声音让流景心头一颤,觉得和很不妙。
苏锦之也不笑了,笑不出来了,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才怪。
“这是怎么了?我们又离开很长时间吗?”
青雀从门口飘了进来,幽幽道,“被人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这也就是她性子好,换了我早就把你们打得鼻青脸肿了。”
开始还觉得没什么,后来越想越委屈,等到流景回来的时候,自然得到了一只炸毛的蛇蛇。
其实比起委屈,更多的是憋屈,无能为力得憋屈。
她强大的时候一定有更强大的存在,现在她手无缚鸡之力,也是要被侮辱的,这老天爷时和她有仇吧?!
苏锦之抓到了关键词,“居然有人骂她了?胆子挺大的,是谁?”
开什么玩笑,都在蛇蛇头顶上蹦哒了,绝对不能忍!
“是谁?”两个字里满满的杀气,根本不用怀疑,这位大概是想手撕骂人的那些蠢货了。
然而嘛,以流景得身份还真的不好开口。
青雀无辜的摊手,“你的未婚妻,骂她水性杨花勾搭搭四抢男人。”
流景双眸眯起整个人看上去很危险,苏锦之以为他会冲进房门抱着沐蓝梦安慰,以为青雀会识相的闭嘴然而都没有,这两位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认。
青雀看起来严肃了很多,眉宇间带着责怪,“连自己招惹的人都处理不干净,你有何脸面待在她身边?她努力对付天月景,你们是不是也该把这些琐事打理一下?”
好吧,苏锦之无话可说,如果沐蓝梦真的被钟离梦骂了,那他们五个人都该死。
凌孜珊脸色最差,“是我引狼入室了。”
要不是她,钟离梦就不会和天月家有任何瓜葛,这婚约可是她一手促成的,应该付主要责任。
月倚秋还是那个最清醒的,“现在该关注钟离梦到底想要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她要找什么,但是这东西估计是在天月家了。”
当年他听到的还是不确定,所以钟离梦才惦记上了他。
七年过去了,估计钟离梦已经完全肯定她要找的东西在流景身上了,所以才归过来宣誓主权,只有沐蓝梦没有乐,钟离家的大小姐才有出嫁的机会。
“这是你们的事情,最好不要牵扯我们,”人族的事情和兽族关系不大,“赶紧去把那些乱七八糟得人送走,然后好好安慰一下吧。”
沐蓝梦气得摔东西呀,很是罕见呢,应该是被戳到痛处了吧。
屋子里的沐蓝梦坐在桌边,把上面所有得东西横扫到地上,最后埋着头开始哭。
谁还没有虚弱矫情的时候呀,她也个普通的小姑娘,会哭会笑。
流景以为自己只会见到钟离梦,不曾想还有其他熟人在场。
苏锦之脸夜黑了,苏锦茹是他妹妹不错,但是现在双目中带着嫉妒和恶毒,根本就不是他记忆中的人。
喜欢不可怕,爱到痴狂也不可怕,最怕得是自我感动。因为自己惦记了七年,所以就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地位上,连看着流景得目光都是带着埋怨的。
终究还是自己的亲人,苏锦之冷声道,“苏锦茹,说说少主欠你什么了,你用那种眼神看他是什么意思?!他不欠你什么。”
求而不得是痛苦,然而在苏锦之十三岁的时候,流景已经很直白的表示了自己的拒绝,他又不是吊着别人胃口的渣渣,那掩藏不住得恨意是开始碍眼!
苏锦之很不想承认这蠢货是自己妹妹,十三岁的时候真的懂亲爱吗?后来得那些年真的是喜欢吗?自己一念成魔还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有些恶心。
“你有资格说我吗?”苏锦茹声音更冷,“七年不归家,你有把我们当亲人吗?就你最不配说话!”
七年不回家是事实,但是说苏锦之不把他们当家人看就过分了,要是不当自己人,苏锦之肯定当场两巴掌上去了,不可能试图点醒她。
凌孜珊从来都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一听这话直接怼上去了,“苏家竟然也有白眼狼,他收罗的天材地宝都喂给狗了是不是?对你的好都选择性得忘掉了?”
苏锦茹喜欢流景,那个时候还没有沐蓝梦,所以苏锦之亲口和流景说让自己的妹妹可以在天月家多走动,这些久远的事情暂且不提,就在两个月前,为了给苏锦茹采一株炎草,苏锦之还低头求了凤华一会,甚至后者脸皮把凤凰搭窝的炎草顺走大半,如果这样也是不在乎,这哥哥真是心碎。
“你又是什么东西?没男人要你了就和下人偷情,恶心!”
“苏锦之你别拦我,”凌孜珊怒道,“我不打死她我就跟你姓!”
当年这小姑娘还蛮可爱的,七年的时间彻底长偏了,就凭这一张嘴,打死了都是清的!
谁规定她不能和属下交流感情不能爱上一个身份地位都不如自己得人了?什么叫做没人要,她凌孜珊要是想嫁,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人排着队求娶!偷情?她光明正大和爱人在一起怎么就成了偷情了!
苏锦之当然不敢放开凌孜珊,这位下手没轻没重的,说不定真的会出人命。
褚卫也拉了一把,“别气别气,冷静点,气坏了自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