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六章 双修疗伤(1 / 1)

东方不败看着言静庵的作态,心中当时就是一怒。要是换了平时,他恨不得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自己向来看不顺眼的对手,要是能够大大的侮辱一下对方那就更好了。可是现在他刚刚和秦云一战,内力损耗颇大,更是受了不轻的伤势。要是以这样的状态对上全盛时期的言静庵,恐怕是自取其辱的多。

东方不败不愧是一代枭雄,制怒之后很快看清楚了现在的情形。他恨恨地望了言静庵一眼,又扫了躺在地上的秦云一眼,身形瞬间倒退,很快就消失在言静庵的视线中,只留下了一句话在半空中回荡。

“言尼姑,这次算你好运,本座下次一定会找回这个场子的……”

看着东方不败的身影消失,一直极力支撑的秦云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当即晕倒在地。秦梦瑶连忙赶上前去,扶起秦云的身体,这才发现秦云受伤之重,几乎只剩下一口气在这里吊着,随着都有着毙命的可能。

毕竟是地煞境界武者的全力一击,秦云没有当场丧命,已经充分说明了他肉身的强大和内力的精纯。

“师傅。”秦梦瑶心中顿时感到一阵难言的痛楚,可是她不敢在言静庵面前表现出来,神色尽可能平静地说道。“秦大人五脏六腑均已经移位,内伤之重危在旦夕,恐怕……”

‘回天乏力’这四个字秦梦瑶无论如何都再也说不出口,秦云的身影此时在她的心中变的格外的清晰,往昔的压抑此时如同猛然爆发般,让她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

言静庵对于自己从小抚养长大的弟子十分清楚,一眼就看出了弟子动了情丝,此时终于爆发了出来。言静庵摇了摇头,也怪她,当初秦梦瑶武功未大成的时候就让她离开山门,没想到会遇到情劫,而且不可自拔。

言静庵上前几步,伸出雪白的玉手按在秦云的右手手腕上,神情越渐严肃。秦云的伤势之重远超她的想像之外,不仅五脏六腑移位,经脉也是大乱,成油尽灯枯之状……如此重的伤势,几乎已经是无救了,除非是大罗金仙下凡。

“师傅?”秦梦瑶望着言静庵,眼神中带着一丝希冀。

言静庵闻言望向秦梦瑶,眼神变的十分的奇怪,看的秦梦瑶有些不知所以然。不过没有多久,言静庵就收回了目光,目光中不知道是惋惜还是轻松。她随即转头紧紧地盯着秦云,一向淡漠的神情中出现了十分复杂之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秦梦瑶忍受不住想要再度开口的时候,言静庵先行一步挥手制止了秦梦瑶:“梦瑶,去找一个山洞,为师要帮秦大人聊伤。”

“是。”秦梦瑶大喜,连忙起身,浑然没有在意此时言静庵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与往日截然不同。

不多时,言静庵和秦梦瑶就找到了一个山洞,言静庵带着昏迷中的秦云进入洞内,秦梦瑶在洞外为言静庵护法。

山洞之中,秦云昏迷的平躺在地上,言静庵则神情复杂地望向地上的秦云,眼神中难得出现纠结和复杂的情绪。言静庵没有告诉秦梦瑶的是,以秦云现在的情况,就算是当世最为有名的神医「杀人名医」平一指和「毒医」烈震北,都无法立刻治愈秦云,而现在京城的局势又偏偏离不开秦云的存在。

秦云如今的身份,不仅仅是六扇门副总捕头,西北军的统帅和下任皇帝最信任的哥哥,扬州这个老家更是在这几年中渐渐的被秦云麾下的势力经营成了大本营根据地,固若金汤,其财源更是一直源源不绝的供应着京城的一切所需,连骠骑大将军田横所部的军需都是秦云在一直支援,同时他本人还是帝党中连结几大势力的关键灵魂人物。

有着他的存在,六扇门和西北军这些他麾下不同的势力才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力量,扬州也能成为帝党重要的一枚重要棋子。要是他出事的话,其他不说,南方的骠骑大将军田横很有可能第一个就会被断绝支援,成为一枚废子。

不知不觉中,秦云已经在大夏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的安危已经关系到大夏这个偌大帝国的未来。

正是因为如此,言静庵绝对不能让秦云有事,不然的话朱无视上台第一个遭受打击的极有可能是慈航静斋。这是白莲教和慈航静斋的道统之争,更胜人间的权利之斗,毫无半点缓和相容的余地。

慈航静斋势大的时候,也一直以打击白莲教为使命,千百年来无不是如此!

言静庵之所以有把握治疗秦云,倒不是她的医术足以媲美平一指和烈震北,而是慈航静斋中收藏有着一门神奇的疗伤武学。不过这门武学剑走偏锋,有伤大雅,是以双修为疗伤,所以一向不为人所知,只有历代的宗主和长老才能够知道。

言静庵之前是想让秦梦瑶来为秦云疗伤的,虽然秦梦瑶是她期许的下任宗主,可是值此危机关头,言静庵也有些顾不得了。不然的话,一旦让朱无视上台,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整个慈航静斋都将毁于一旦。

这点,对于朱无视性情了解甚深的言静庵丝毫都不会怀疑,对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枭雄!

可是那门疗伤武学虽然神奇,但是对于内力却有着极高的要求。尤其是秦云受伤如此之重,修为又达到了大宗师的巅峰,秦梦瑶恐怕根本不能承担。万一出现什么失误的话,秦梦瑶和秦云都会有着极大的危险。

因此,为了以防万一,也为了慈航静斋的传承,言静庵终于决定舍身饲虎,不惜自己的清白之躯,为的就是慈航静斋这千百年来的传承和延续。

“阿弥陀佛!”

即使言静庵修佛数十年,一颗佛心已经打磨的圆融无暇,可是此时想到自己似乎有着和自己徒弟争男人的谬想可能,还是感到一阵的心乱如麻,情绪不能自己。

“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