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二十分钟,已经赶到城郊。[词*书/阁]
这里有个很大的废弃工厂,有些年头了,一直也没人管理,到了这里,周围一下变得安静下来,根本看不到人,道路也变得特别难走。
秦殊开着车,依然飞快,忽然,看到远处有车灯一明一灭地闪烁,心中一紧,迅速开车过去。
那是工厂中的一片开阔地,清冷的月光下,可以看到一辆保时捷停在那里。
秦殊飞驰到跟前,迅速下车。
在保时捷的车门口,站着一个略显纤瘦的男人,戴着帽子,而且,即便在这夜里,依然戴着墨镜,显得很是古怪。
看到秦殊,那人的身体不自觉地微微一抖,怪声怪气地说:“你终于来了!”
秦殊咬牙:“彩依她在哪里?”
“你那个情人吗?”那人冷冷一笑,“在车里!”
秦殊听了,疯狂就向那车冲去,谁知那人非常灵活,把手轻轻在车上一撑,已经翻到车的这边,迎着秦殊就是一脚,速度飞快,踢在了秦殊身上,把秦殊踢得向后退去。
秦殊一惊,好厉害的身手,好快的速度,不由仔细打量起这个人来。他抢了彩依,而且那么侮辱,肯定和自己有仇,而且是很深的仇恨,但自己好像没见过这个男人,印象里也没这个男人,虽说这样,但又觉得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抢走彩依?只是为了报复我?我和你有什么仇恨?”秦殊咬牙问道。
他以为见了面,就会知道这男人是谁,没想到的是,见了面,依然没看出这男人是谁来?
“你没看出我是谁?”那男人依然怪声怪气的,“很想知道我是谁吗?”
秦殊攥了攥拳头,恨声道:“我现在不想知道了,你敢那么对彩依,我今天要杀了你!”说完,飞快向那人冲去。
“来得好!”那人笑道,“我也正想好好教训你呢!”
秦殊冲上前,一拳打去。那人没有分毫后退,而是迅速抬起一脚,轻松把秦殊的手臂踢开,然后,紧跟着一脚踢出来,踹在秦殊的胸口上,非常快,非常快,秦殊几乎没有防御能力,被一脚踹得连退好几步。[词*书/阁]
那人紧随上来,又是一脚向秦殊脸上迅速踢到,他的腿显得很长,绷得很直。
秦殊伸手去挡,没想到是个虚招,那人把脚轻轻一点,就势下落,又踹在了秦殊的胸口上。
秦殊胸口剧痛,再次后退,差点坐到地上。
“臭坏蛋,竟然抛下我,我今天一定好好教训你!”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个清脆又冰冷的声音。话音才落,他就迅速跟上,本来是要抬膝撞向秦殊下身的,却犹豫一下,变成双手猛推,把秦殊推得倒飞起来,坐到了地上。
秦殊被他一番狂风暴雨似的攻击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落地之后,却大笑起来,笑得畅快之极,笑得开心之极,好像把心中的郁闷和痛苦都笑了出来。
那人愣了一下:“你竟然在笑?你竟然笑得出来!我把你老婆玩了,还把你打了,你竟然还笑!”
秦殊看着她,冷笑道:“我想请问你是用什么玩的,肖菱,你的本事倒来大了,难道几天不见,你变成男人了?”
那人脸红,吃惊道:“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秦殊撇撇嘴:“到目前为止,能把逼到这种毫无还手之力程度的,除了发酒疯状态的曼秋嫣,就是你这个臭丫头了,而且,拜托你演戏投入点,刚才出戏了,变成了自己的声音!”
“哼,你看出来更好!”对面那人不再掩饰,声音不再怪里怪气,而是变得珠圆玉润,清脆动听,抬手轻轻摘下墨镜,露出秋水般澄澈的美丽双眸,瞟了秦殊一眼,又在唇上轻轻一撕,把两撇小胡子撕掉,然后脱下帽子,顿时,如水般的秀发流淌下来,轻轻晃动,秀发如瀑,一个纤瘦的男人眨眼间变成了一个冷艳高挑的绝美女孩,因为穿着男装,冷艳之外,更显出几分特别的妖娆来。
这不是别人,确实就是肖菱,菱绣集团的大小姐,秦殊的准未婚妻。
秦殊嘴角微翘:“我早该想到的,当时云紫茗说那男人身上带着特别清香的气息,我就该想到是个女人,不过被她们描述的两撇小胡子迷惑了,没意识到,小胡子最容易假扮,轻轻粘上就行!”
他如果早想到是肖菱,就不会那么紧张,那么痛苦了,也就不会相信她那些胡言乱语了。秦殊心道,怪不得那人在电话里故意撩拨自己的愤怒,显得那么恨自己呢,原来是这臭丫头。这丫头确实挺恨自己的,她和她爸妈到自己家里去提亲,结果自己跑了出来,把他们晾在那里,能不恨吗?但这种恨更多是气,而且恨归恨,两人之间还是很有感情的,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两家又是世交,肖菱除了暴打自己一顿,还不至于做出别的过分的事情来。但秦殊当时被误导,以为绑架惠彩依的是个男人,所以才那么紧张,那么压抑,那么痛苦,这一下午真是被肖菱吓得够呛,现在放松下来,感觉甚至有些脱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