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心里也很奇怪,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白须老者继续说:“她很看重自己的名誉,顾顷歌几次三番想接近她,每次都碰得鼻青脸肿的,还说什么,想要对容霓裳一亲芳泽,简直比登天还难。这样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和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扯上那种不明不白的关系却置之不理呢?”
说到这里,飞快想了一下,“不,她肯定认识你的,我绝对可以肯定这一点!”
秦殊苦笑:“就算她认识我,但我们根本没有过任何接触,她怎么会爱上我呢?难道对我一见钟情,爱上了我的英俊和帅气?拜托,我根本没帅到那个程度好不好?别说什么才比子建,貌比潘安,就算在我周围,都有比我帅气的男人好吧?”
“秦总,也不能这么说,您……您确实很有魅力的!”白须老者忙补充,“我说的不是您耍无赖有魅力,只是觉得有时候您身上会有种让人折服的强大气场!”
秦殊摆手:“还是别捧我了,也别说容霓裳的事了,反正说不清楚。等以后有机会见到这位小主人,我亲自问问,或许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是,是!”白须老者连连点头。
秦殊带着他来到自己所住的别墅,让白须老者坐下,然后去端来茶盘,放到茶几上,烧水泡茶。
白须老者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连说:“秦总,我是你的手下败将,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实在当不起这样的厚待!”
起身要拦着秦殊。
秦殊看了他一眼,把手压了压:“你坐下就是,说了你是我师傅,完全当得起,再说,就算你是我手下,也不用这么拘礼,我没那么大的架子和那么深的等级观念!坐下吧!”
白须老者犹豫一下,只好坐下。
秦殊笑了笑:“泡茶也需要技术的,我只从姐姐那里学到些皮毛,希望不至于太难喝!”
说着,往茶杯里倒了些茶,放到白须老者面前。
“秦总,您太过谦了!”白须老者连忙双手接过去,放到嘴边,喝了口。
“怎么样?还凑合吧?”
白须老者连连点头:“很好,很好!”
秦殊笑起来,知道他在奉承自己,摇摇头:“你说不好喝也没关系,我这也不是矫揉造作故作姿态地拉拢你,实在是尊重你,所以才亲自动手泡茶,你想喝最好的茶,我大可以让别人泡给你喝!”
“我知道,我知道!”白须老者再次点头,沉吟一下,“秦总,不知……不知我能为你做什么?”
秦殊没有回答,而是看看他,反倒问他:“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我年老,毕竟修为在,也不是致命伤,所以还是恢复很快的!”
“你确定吗?需不需要我找个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不用,不用!不信的话,秦总你看!”白须老者站起身来,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恢复了,把手抬起来,顿时,掌心好像生了漩涡,周围平静的空气瞬间化作涌动的气流,往他手掌上汇聚过来。
风声呼啸中,他的手掌渐渐闪亮,犹如一块发光的青玉在慢慢形成。
秦殊知道,这是啸风掌,白须老者曾经传给罗锅老者,罗锅老者在他面前使用过,白须老者却只使用一半就被打断了。
房间里的空气好像被撕扯成了碎片,流动的气流化作狂风,卷动着客厅里的家具和器物。
在外面的时候,看不出啸风掌有这么大的动静,但毕竟房里空间小,啸风掌还没完全使用出来,弄出的动静已经相当大,家具在摇晃,水杯和茶具在移动,挂在墙上的画也在不停卷动,随时会被卷进漩涡里似的,倒是有种龙卷风的感觉。
秦殊扫了一眼周围,再继续下去,这个漂亮的客厅就要变得狼藉一片了,不由咳嗽一声:“我说,你是要毁掉我的房子吗?”
白须老者一心要证明他的伤已经没事了,完全忽略了在房里使用武技可能造成的破坏,听了秦殊的话,心头一惊,赶紧收掌,连声道:“秦总,是我鲁莽了,对不起!”
随着他收掌,呼啸的风声随之消失,房里又安静下来,不过,客厅墙上挂的一幅工笔美人画却掉了下来,翩翩往地上掉落。
白须老者见了,怕损伤了秦殊的东西,一闪身,赶紧过去接住。
接住之后,就要挂上去,但看到画上的美人时,却不由脸色大变,豁然转身,失声道:“秦总,你……你怎么会有这幅画?”
秦殊回头看过去,原来这幅就是他去缥缈谷的时候,顺手牵羊拿来的工笔画。当时觉得画上的美人实在动人,风华绝代,有种让人沉迷的魔力,所以就当作艺术品,让欧阳云罗拿来挂在了自己房里。现在看到白须老者吃惊的表情,不由苦笑:“不会这么巧吧?难道我当时去的是你的房间,拿的这幅画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