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支使走了那个保姆,就迅速上楼,看了看,有个房间亮着灯,忙走过去,对凯瑟琳说:“你先等在外面!”
自己打开门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看到一张不大的床上,那个小男孩已经睡着,那红裙女人则侧身躺着,轻轻拍着他的背,嘴里哼着歌。这个场景真的很奇怪,实在很难把这个温柔的女人和赛车场那个艳丽冷酷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秦殊看到那红裙女人的时候,那红裙女人也看到了他,微微慌乱,手的拍打停了下来,也不哼歌了,反倒脸色微微红了红。
秦殊迅速关上灯,走了过去,直接上了床,偎到那红裙女人身后。
那红裙女人吃惊,忙转身推住他的胸口,失声道:“你……你做什么?”
声音里带着惊惧和慌乱。她那么好的身手,似乎完全忘记了,只无力地推着秦殊的胸口。
“没什么!”秦殊拿开她的手,就势攥住,低低地说,“美女,你真够笨的,竟然亮着灯,你怕坏人来找不到靶子吗?”
那红裙女人心头一跳,倒真是疏忽了,咬咬牙,故意冷冷地说:“那……那你也不用爬到床上来吧?”
“怎么,你担心我会睡了你?放心,现在实在不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再说,我也没那么大的胆量,就你脚法的凌厉,真怕你给我一脚,把我给废了,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谁……谁担心了,我……我还怕你吗?”那红裙女人结结巴巴地说,“我是怕你把我儿子的床给压塌了,我儿子的床小!”
秦殊笑了笑,知道她在说谎,没有说破,低低地说:“我上~床来,是因为和你说话方便,这个时候要尽量避免弄出任何动静和光亮,不然外面有人的话,一梭子弹扫过来,就不好玩了!”
“你……你要和我说什么?”那红裙女人能清晰感觉到秦殊的鼻息扑在自己脖子上,禁不住脸上滚烫,想必脸色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在这幽暗的房里,还是在床上面对一个男人,她实在没法像在赛车场那样洒脱地起来。
“我想和你说,这里实在很危险,跟我走吧,去我那里!”
“你又在看不起我吗?”那红裙女人咬咬牙,“我岂会怕那些家伙……”
“我知道你不怕,但你不怕误伤你儿子吗?”
那红裙女人听了,不由沉默下来。沉默了一下,忙说:“我那么多手下,让他们来把这里围得密不透风,任谁也攻不进来!”
“你这么确定?”秦殊“嗤”地一笑,“还记得那个吹管吗?使用那个吹管的肯定是和你们很熟的人,他既然用那吹管灭口,就证明他清楚知道吹管里的针是致命的毒针,而不是麻醉针。单凭这点,你就该能想象出他和你们的关系有多近。你就不怕还有这样的人混在你的手下里面?你让他们来保护,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听了秦殊的分析,那红裙女人脸色再变,半晌没说话。
“行了,没那么多的时间给你考虑了,事不宜迟,跟我走吧!”秦殊伸手去拉她。但在黑暗中,实在看不清楚,结果他的手没抓到那红裙女人的胳膊上,反倒抓到了一团柔软上,不由微怔,嘀咕了一句,“你的胳膊怎么是这个形状?”
“啪!”一个耳光清脆地打在他脸上,把他打得清醒过来,也明白过来,不由嘿嘿笑了一声,“不好意思,慌乱中出现了认知错误,总之,赶紧跟我走!”
“你……你不许再伸手过来!”那红裙女人羞涩的声音传来。
“好,好,好,我不伸手过去,我出去等着你,你快点!”秦殊下了床,出了房间,到了外面。
凯瑟琳正站在门口,楼道里是有灯的,看了看秦殊,奇怪不已:“秦殊,你的右边脸怎么红红的?”
“哦,没什么!”秦殊笑了笑,“刚才脸痒痒,挠了两下,就成了这样!”
过了一会,房门打开,那红裙女人抱着那个小男孩出来,背上还背着个大包,脸上依然红红的,眼眸生波,看了秦殊一眼,冷冷道:“走吧!”
当先往楼下走去。
秦殊笑了笑,拉着凯瑟琳一起下楼。
到了门口,秦殊拦住那红裙女人,低低地说:“别着急,我先出去,等我发动了汽车,你们再出去!”
说完,开门往外看了一速走了出去。
看他这么体贴,那红裙女人愣了愣,又看看怀里的孩子,没说什么。
秦殊到了外面,贴在车旁,仔细观察一番周围,这才开门上车,把车启动。等那红裙女人和凯瑟琳上车,就迅速离开。还好没事,不然的话,在这个小别墅里,实在不好防御。
这个别墅太小,周围又太空旷,完全没有缓冲的空间,一旦被围起来,真是插翅难飞,还是在自己的庄园别墅安全些。那里已经建立起了完美的防御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