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傻小子，把你打出毛病来咋办？”潘森急忙将五大愣子拽开，还去夺九迷糊的手杖，“老迷糊，你真打啊，这可是你儿子！”

“你也是我儿子。 ”九迷糊举起手杖便打。

我去！

果然犯迷糊了！

胡小林急忙夺走他的手杖，大声道：“别看着了，赶紧让九爷爷歇会儿。五叔，九爷爷平常犯迷糊时要迷糊多久。”

“那就不一定了。长的时候多半天，短的时候个把小时的。”五大愣子也帮忙按住九迷糊的手，还提醒胡小林不要按的太紧。老人年岁大了，骨头不结实，不然会伤着筋骨。

五大愣子很孝顺，当发现九迷糊挣扎时，还急忙松开他的胳膊。就这样，五大愣子又挨了俩大嘴巴。

九迷糊闹闹哄哄的折腾了二十多分钟，才重归清醒。他看了看五大愣子脸上的手印子，又看了看长松了一口气的胡小林，才苦笑道：“真是丢人现眼呀！咱这不是给家里添麻烦嘛！五小子，你就别管爹了，咱不想拖累你了。”

“爹，你这是说啥傻话！”五大愣子急了，大声道：“养儿防老积谷防饥！爹，你咋能这样说呢！伺候你，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九迷糊长叹一声，红着眼拍了拍五大愣子的肩膀，苦笑道：“五儿呀，爹这辈子有你这样的儿，咱值了！”

“爹，别说这样的话！”五大愣子抚着九迷糊坐好，擦了擦眼说道：“爹，咱等下就去给你打酒。不过你可不能多喝，你这身子受不了。”

九迷糊摇摇头叹了一声，也没说话。现在的他，真觉得成了负担。如果不是这个病，也不用五大愣子整天守着，搞得孩子连出去挣钱的机会都没有。

“九爷爷，您别这样说。这只是刚刚治疗，您再吃几天药肯定会见好的。”胡小林鼓励道。

“对对对！”五大愣子也急忙符合，还说道：“爹，你的身体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老迷糊，五儿孝顺你那是好事。”潘森安慰了九迷糊几句，又说道：“五儿呐，你也别去打酒了。咱家里还有从小林那里拿来的高粱烧，那可是正宗的粮食酒，味道没得挑。”

胡小林知道九迷糊喜欢喝酒，便说道：“五叔，我家里还有些高粱烧，你等下过去搬几坛。”

“好！”五大愣子也不客气，开口道：“小林，咱也不会说啥好听的话儿。不过咱既然来了，就会好好做活儿的，绝对不会偷懒。要是哪里不对，你尽管说就成。”

潘森乐了，笑眯眯的说道：“老迷糊，到了你表示的时候了。”

“咱想起来了。”九迷糊恍然大悟，急匆匆的去里屋拿出一个松木盒子递给胡小林，解释道：“小林，这是咱前阵子闲着没事儿用水沫子做的角先生。你也知道，东石镇和桥沟镇虽然有山，可没啥好料。你别嫌弃，有了好料子，咱重新给你做一个。”

当着这么多人，胡小林也不好意思打开。谢过之后，便将盒子塞进了棉服的内兜里。

接下来，几人又闲聊了几句。九迷糊还趁机给胡小林讲了一些关于玉石方面的东西。水沫子和铁龙生都是廉价玉石，也是外形与玉最相似的玉石，这是制作角先生最合适的石材。

一来是东石镇和桥沟镇的大山里都出产这两种东西；二来是用水沫子和铁龙生制作出来的角先生漂亮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