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炳吉表情严肃认真。

见宁川有些怔然，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那条蛇，当我第一次在海边看见蟒蛇的时候它已经奄奄一息了，但当时我还是将其带回闭关之处研究。它当时也想杀了我，或许是觉得自己受到侮辱了吧，不过身负重伤的蟒蛇不是我的对手。”

“后来我发现，蟒蛇的血液蕴含浓郁的精华，能够让人突飞猛进。”

“我凭借它的血液从地级一举进入天级，成为了大寒第一强者，要知道当初我的头衔也只有神医而已，现在我已经有了‘大寒守护神’这个称呼。”

金炳吉说起这个的时候，脸上露出嘲弄的笑容。

宁川没有动手，耐心聆听金炳吉的话，金炳吉笑了笑后说道：“后来我怕它恢复过来，所以我解决了它，送它上路了。”

“它算是你的半个恩人。”宁川说道。

金炳吉一愣，失笑道：“或许是吧，但它也会杀了我。”

“不过自那之后，我发现我身上出现了蟒蛇的特征，比如说我的皮肤出现了密密的鳞片，还有我的瞳仁也变成了竖状。为了维持我的人类体征，我不得不向那些百姓出手，用他们的血肉炼制成血煞丹，这虽然会让我失去做人的底线，却成功让我保持了人类的体征。”

“这是一条不归路啊。”

“我将这附近的百姓都几乎杀光了，要知道当初他们可是将我奉为神明。到后来，我在大寒国内屠戮了上万条生命。不得已之下只能将目光放在扶桑和龙国，其实龙国那边我没敢大肆行动，扶桑那边死在我手中的人也有近万名。”

“这么说来，你还对龙国仁慈了？”宁川冷笑。

实则根本不是这样！

宁川知道金炳吉不敢在龙国放开手脚，只是单纯因为他不敢得罪龙国。

金炳吉又是苦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宁川摆摆手止住他的话，沉声说道：“其实，当你第一次向平民挥起屠刀的时候，你就完全丧失了人类的最基本特征。现在的你，或许继承了那条蟒蛇的意志，让它获得了另类的重生。”

金炳吉对这个说法感到惊惧。

连连摇头道：“不可能，我仍旧是我，我不是任何人！”

宁川讥讽道：“那么曾经的你，可曾向那些无辜的人挥下过屠刀？”

金炳吉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压根无法辩驳，宁川说的或许就是事实。他双眼变得无神，整个人精气神变得颓丧不已。

“我……”

“我已不是我？那么我是谁？”金炳吉喃喃自语。

宁川没有兴趣为金炳吉解答问题，摇摇头后说道：“你犯下的罪孽太深，我无法替任何人原谅你，所以今天我来请你上路。”

金炳吉眸光再次变得狠毒，死死盯着宁川嘶吼道：“我始终是我，你休要毁我道心！”

“我要杀了你！”

宁川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金炳吉不会让宁川活着！

双方都有必杀对方的理由！

宁川为了掩藏身份有些顾忌，没有动用昆仑剑，更加不敢用太乙神针。一旦他拿出太乙神针，金炳吉不难猜出他的真实身份。

即使不用武器，也能搏杀金炳吉！

金炳吉才刚突破到天级中期不久，还没有彻底在这个境界站稳脚跟，这是宁川最好的机会。宁川眸光一眯，径直杀了过去。

“你错估我的实力了！”金炳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