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在现场,怎么能断定周三友害了她呢?”
“那天上午我到他的办公室找周三友签字。陶小桃正在擦玻璃,当时我还说,小桃,你小心一点,这里可是五楼!小桃笑笑,说没事儿。周三友很不高兴,还喝了酒,那张官司脸,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我走之前,周三友好像开了一句玩笑,问我是不是有恐高症,我说没有。我还记得当时他说的是,一个人要是有恐高症,站到高处一害怕,腿一哆嗦,就会掉下去的。恐高症也是病,得治。”
吴蔚知道胡李静说的这些,当时周三友也说了这些。看来,周三友的话,有的真,有的假,真假难辩。
“当时陶小桃是什么表情?”吴蔚又问。
“小桃啊,呵呵笑了起来,说她的胆子抠出来比窝瓜还大,她才不怕高呢。”
“你从他办公室离开多长时间以后发生的坠楼事件?”
“大概……怎么也得一个半钟头吧。你想想,那两扇玻璃,我进去的时候,她就在干;一个半钟头以后,她还擦那扇窗子?我根本不信,我太清楚小桃的脾气。”
“什么,你能确定她擦的,和周三友说的,是同一扇窗子?”
“对,我能确定。”
吴蔚暗忖,如果真如胡李静所说,那这个周三友确实可疑。一个下属,在领导的办公室擦一扇窗户,一擦就是一个多钟头,那领导的事情是不是没法干了?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愿意忍受得了小女生一直在他的领地里对他不理不睬?
难道,周三友对陶小桃见色起意,上前拉扯陶小桃,陶小桃不从,失足摔下去的?可是,周三友的衣服是很整齐的,两人如果拉扯的话,怎么可能衣服上一点褶皱都没有?陶小桃想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必然会使出全力。
太不可思义了!——吴蔚暗道。
“还有啊,吴书记,我们的账目,你们还是派人把它端来吧。周三友前些日子就让我把账整利索,而且还跟我要原始账本,我没给他。”
吴蔚想起索长亮说起来的电话的事情,看来,两个人很有可能是因为账本的事情,起了冲突。吴蔚有些不太相信,一个接待中心,值当周三友如此大动干戈?莫非,他想通过接待中心干什么?
看着吴蔚拧眉思索,胡李静又说道:“吴书记,如果你觉得我说的是谎话的话,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周三友的家?”
“周三友家在哪里?”吴蔚跟了一句。
“县里最早的一个小区,他就住最南一栋楼二单元的三楼东室。很好找的。”
胡李静的事,又让吴蔚给自己打了个叉号,他本来可以避免的,可是他现在已经无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