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追上去,照着心慌意乱的敌骑后脑勺就是一铳。遭遇战很快变成一面倒的追逐战,筋疲力尽的俄骑插翅难飞,很快便全军覆没了,超过半数俄骑投降了,其中不乏年轻英武的贵族军官。当战败成了常态,投降,对骄傲的贵族来说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纵横驰骋的辽骑打着马,就像游牧民族一般围着跪地的俄兵绕着圈子,虎视眈眈。马灿懒得去瞧那些战战兢兢的降兵,心中却十分确定,南线胜了。马六爷心花怒放,哈哈一笑心中暗赞李帅了得,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中,终究还是叫这位寒门出身的李帅抢了个头彩,世事奇妙莫过于此,
这位李帅真真是祖坟冒青烟,怕不是天帝私生子吧。
此是玩笑,马灿不由得笑道:“李好运果然不凡,又交了回好运。”
一侧,邓承志闻言笑道:“李帅么,那运气自然是极好的。”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阴霾尽去,既是南线大胜那还用客气么,一声呼喝两万铁骑就地分兵,便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就地展开,横在敌军逃回老家的归路上。两人正担心兵力不足,无法完全遮蔽战场时,侦奇
来报,在南边遇着吴三桂吴将军的骑兵前锋了。
此时气氛已是一片轻松,翌日,清晨。
关宁子弟护卫着吴三桂,前来拜会,故人重逢不免一场欢喜寒暄。
“长伯!”
“六爷!”马灿与吴三桂两人私交甚好,相见甚欢,军情紧急,两人略作寒暄便合兵一处,五万轻骑展开了那真是遮天蔽日,斜刺里如一支有力的臂膀伸了出去,一把,便将南线敌军的退路掐断了。痛打落水狗,这
事吴三桂是极擅长的,他麾下北匈奴轻骑杀气腾腾,个个都挺胸抬头,一副英武不凡的架势。
此地属于哈萨克草原北端,匈奴骑兵仗着熟悉地形,成群结队的涌向前线,遮蔽战场,杀人杀的比明军还狠。
入夜,久居草原的北匈奴轻骑不畏严寒,仍在不停的向北穿插。
吴三桂立于一片橡树林中,掐着腰,瞧着那些卖力气的匈奴兵,笑骂着道:“这等蛮夷倒是乖觉,打硬仗不行,捞好处一个顶俩。”
马灿露出一丝笑意,却沉声道:“长伯,你在匈奴人这里做的好事业,可还舒心么。”
吴三桂回头,沉吟片刻才惊讶道:“六爷何出此言。”
两人多年好友,无话不谈,马灿便低声正色道:“长伯,留下,某举荐你统管皱褶山大营,做一方诸侯可好。”
吴三桂笑意僵在脸上,他是心思极细腻的人,三言两语便被点醒了,琢磨着这位马府六爷的心意。眼珠子一转便心中有数了,怕是兄弟之间起了嫌隙,这惊天秘闻吓的吴三桂险些栽倒,肝胆欲裂。马灿见他两股战栗,心知是将这知交好友吓着了,便决然道:“这塞北虽苦寒,却可安享荣华富贵,长伯,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