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震天雷掷光了。”
“大人,敌兵已溃…….”
心里憋火,林大人红着眼睛咒骂起来:“我是瘸了,又不是瞎了,敌兵大溃我自然瞧见了,啊!”
军医官使劲拉扯着皮肉,将伤口用针线缝合了起来,林朝安又疼的直喘粗气,翻白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此时,伏击林营的西军大队,挨了一顿震天雷,已然溃败,林营士兵趁机从密林中钻了出来,咬着西人的溃兵尾巴猛打。
啪,啪,清脆的铳声又响了起来,似索魂魔音,夺人心魄。
“出,追上去!”
“杀!”
见此情景,被腿伤刺激的林朝安,红了眼,一声令下,林营士兵三五成群的从密林中钻了出来。啪,不远处一声清脆的铳响,赵营官眼睁睁瞧着两百步开外,一个身材高大的西人军官背心中弹,嚎叫着倒了下去。
“天爷,两百步!”
“大人,这,这实在太可怖了。”
他身旁几个忠心的亲兵,瞧着那些三五成群,猫着腰抱着火铳,钻出密林的林营士兵,纷纷咋舌赞叹起来。
“这是什么铳,这样厉害?”
“不说是线膛火铳么,大人,咱营能换上这家伙么?”
赵营官眯起眼睛,没好气的笑骂:“滚蛋,这家伙可金贵着,想换装自己拿银子买去!”
几个亲兵嘿嘿笑了起来,赵营官举起千里镜,眯着眼睛观察前线,却瞧出点门道来了,这来复枪营独树一帜的战法,果真厉害。他未曾在兵学进修过,自然不懂得散兵线的精髓,然而他的军事素养也不错,瞧着那些三五成群,咬着西军溃兵尾巴猛追不舍的散兵,不时发出赞叹声。
那些散兵瞧着乱七八糟,跑的漫山遍野都是,然而却暗合军伍之道。他细细观察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士兵,虽蜂拥向前,却又竟然有序,前头猫着腰猛冲猛打,后头大队人马亦交替掩护,凭借线膛火枪超远,精准的优势,不停将逃窜中的西人射翻。
“杀!”
锵,赵营官拔出腰间战刀,领着辎重队,掷弹队,沿着山坡猛冲了下去。
不久,明军帅营。
侦骑来报,林超安营建功,从西南方向冲出密林,一番激战过后率先突破西军防线。明军副帅罗艺大喜,赶忙调集兵力,沿着林营打出来的通道,大举驰援。不久,西人的费城外围防线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余部在明军猛攻之下,很快便土崩瓦解了,
费城本来就是个不大的镇子,只有大河天险可守,沿河防线被突破之后,费城之敌便闻风而逃了。三日内,南线明军在费城取得了重大突破,咬着溃败的西军不放,连日激战后歼灭了大量西兵,最近时已然将战场,推进至距离纽约不到十里。
此时一场暴雨突将,河水暴涨,将南线明军的攻势消弱了一些。约一半西兵狼狈的逃回了纽约,却扔下了大量军械弹药,让物资本就紧张的纽约,雪上加霜了。此时,战场态势已无法扭转,西军控制的地区越来越小,生存空间一再被挤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