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妈妈现在的样子,江芜只觉得绝望,他深吸了一口气,对江俊德道:“爸,你看好妈妈,我去问问。”
他直接到前台查了乔承瑜的病房,这才带着江俊德和江夫人一起过去。
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医生给做完手术就走了,又不知道乔承瑜的家人在哪里,所以,这会儿也没有人照顾她。
三人一进病房,就看到乔承瑜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江夫人几乎要崩溃,她叫道:“医生呢?医生呢?”
江芜出了病房,询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给乔承瑜做手术的医生。医生跟江芜说:“人中了一刀,一枪,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而且她是大月份流产,对母体伤害极大的,所以,她以后可能再也不能生育了,她伤在胸口,手术算是做成功
了,不过能不能醒过来,还看个人造化,您是那位女士的什么人呢?”
江芜没有回答医生的问题,只是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您!”
道完谢,他便出了医生办公室。
在走回病房的路上,他脑子里一直在回响着医生刚才的问题,他是乔承瑜的什么人?
他也不知道,或许,只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吧。
他讥讽的笑了一下,也没有再回病房,而是直接上了医院的楼顶,站在顶楼,默默的掏出烟,狠狠的抽了好几口。
站在楼顶,看着下面的病人,江芜笑了起来,他这一辈子可真的是糟糕,他觉得他才是最该进医院的那一个,他这病态的生活,病态的人生。
病房里,江夫人和江俊德半天都没有见到江芜回来,俩人出来找他,也没有找到,江夫人就站在走廊上哭。
最近江家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现在似乎有点神精不太正常了。
江俊德想去找医生,可是又怕她出了事儿,最近他就一直陪在她身边的。
一个小时后,江芜才从顶楼下来,跟江夫人和江俊德说了乔承瑜的情况,江夫人便在那里一边哭一边数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跑到沈家做什么去了?”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怎么能去沈家呢?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现在好了,把我孙子害了,等她醒来……”“够了,妈。”江芜打断沈夫人的叨叨,“她自己还不够惨吗?一个女人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不够惨吗?如果您能少说几句话,现在孙子早就抱上了,当初优优好好的孩子
,就被你糟蹋没了,现在你又要怪别人?”
说完这句,江芜直接转身走了。
江夫人站在那里好了大一阵子的呆,然后拉着江俊德,“你听到了没有?他在怪我,他在怪我啊,我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为了他好?”
“好了,好了,你别再吵闹了。”江俊德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江芜给乔承瑜请了最好的看护,花了挺多的钱,只是他再也没有来看过乔承瑜。
江夫人和江俊德也没有再来过。
一周后,乔承瑜终于醒过来了,当她得知沈含死了以后,她哭着闹着要出院,看护只能给江芜打电话。因为墨家这边刚刚接手下来沈家的所有项目,江家一直也算墨家一系,也跟着忙起来了,他接到电话的时侯格外的烦燥,也抽不开身,只能打电话回家,让自家老父亲来
处理。江俊德来的时侯,江夫人也非要跟着,她想来问问乔承瑜,没事儿跑到沈家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