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慧文感激地看着嬷嬷,点了点头,缓缓问道。
“在您正式与白公子解除婚约之前,不能再见那个人,不要给咱们黄家蒙羞,知道了吗?”
“可……”
“若是那人真的心悦小姐,这么短的一段时间,他一定能坚持住。反观,若是那人连这么一小段时间都挺不过来,那他就不值得小姐您喜欢。”
“好。”
黄慧文抬起头去,在嬷嬷面上看了一眼,随即缓缓开口道:“我相信他。”
两人在房内说着话,片刻之后,魏嬷嬷心事重重地走了出去。
她可不像自家小姐那般纯真,觉得那鬼谷先生是真的爱上小姐了。那人已经三十几岁了,有没有妻室还未可知,再说了,就算是那人没有妻室,可那鬼谷先生神秘莫测,哪里道路看不出来是小姐的良配。
唉!只叹小姐现在已经陷进去了,自己越是强势反对,只会激起小姐的逆反心,到时候若是惹出什么事情来,那他们黄家就全完了。
看来自己要尽快给老爷和夫人修书一封,除了像刚才黄慧文说得那般要禀告小姐的事情之外,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请老爷细细调查那鬼谷先生的底细,万万不可让小姐被他诓骗了。
幸好自己即是发现了,若是……
魏嬷嬷真的不敢想后面的事情,连忙加快了脚步朝着前面走了过去。
等到小环再进到小姐的房间时,刚才还笑不拢嘴的小姐此刻却有些愁眉苦脸,看到小环进来表情还是恹恹的。
“小姐?”
小环一愣,试探性地叫了对面那人一声。
“小环,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黄慧文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小环,对着她缓缓开口,随即便再也不出声了。
小环蹙起眉头,应了一声,便转头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小环知道一定跟刚才小姐与嬷嬷进行的那番对话一般。
几日之后,一个马差带着一封加急信快马加鞭地朝着某个地方狂奔而去,最终停在了一户人家门口。
“有你们老爷的信。”
那邮差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来递给了守门的侍卫。那侍卫拿到手中一看,顿时便是眼神一边,转过头去,朝着府内走了进去。
“什么?来信了?拿来我看看。”
坐在大厅主位上的中年男子连忙伸出手去,那侍卫立刻将信递了上去。
“相公,谁来的信啊?”
一个温婉端庄的中年女子缓缓揭开门帘,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自家的相公缓缓道。
“哦,是魏嬷嬷来的信。娘子看看。”
中年男子拿起信来,朝着信封上看了一眼,随即递了过去,妇人微微一笑,随即从对方手中接了过去,缓缓读了起来。
然而,越读眉头便皱得越深。
“娘子?”
中年男子看着自己的娘子表情逐渐变得有些不对劲了,抬起头去,在对方面上看了一眼,出声问道。
只见那夫人读完之后,面上的表情却完全变了,蹙起眉头,哀嚎一声“我的儿”便哭了起来。
中年男子蹙起眉头,随即拿起信纸来,细细读了
起来。
读完之后,也是面色一边,浑身发抖,脸上的肌肉不断耸动,捏着那封信的手微微发抖,几乎从牙缝中咬出几个字来。
“来人!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那鬼谷的情况挖出来!”
似乎是心有灵犀,远在京城的黄慧文猛地打了个喷嚏,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了,今日已经是她第三日没有见到那人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心中无精打采的。
而此刻比她还要无精打采的还有一个人,而且她们还住在同一个府中,那便是白展飞的娘亲白夫人了。
今日是那宝芳阁兑换的日子了,从昨日夜里,她就开始翻来复起睡不着了。
这次相公似乎很生自己的气,自从醒来之后,便一直住在书房,平日里也不出来。
她心中明白相公这次是气急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只盼着等到兑换日,拿着兑票去宝芳阁里兑换成银票和地契房契,等到她拿回来的时候,或许相公就不会有那么生气了吧。
想到这个,她稍微舒展了眉头,揣好怀中的兑票,径直朝着门外走了过去。
等到她前脚刚出门的时候,一辆马车悄然无声得汇入了街道上,无声无息地跟在白夫人的马车后面。
大约不过半个时辰,白夫人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宝芳阁门前。
白夫人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朝着那宝芳阁门前走了过去。
还未走进,却看到了很多人堆在宝芳阁门口,手中皆举着白花花的纸张,似乎在大声说着些什么。
她顿时便蹙起眉头,预感有些不好,但还是安慰着自己,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人群乱哄哄的,她这才看清刚才人人手中举着的白花花地纸张并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兑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