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老爷朝着白展飞面上看了一眼,那意思很明白了,就是发挥你作为白府独子的作用,好好地劝劝白夫人。
“母亲……”
白展飞自然是担心母亲的身体,抬起头去,有些责怪地看了自家母亲一眼,对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母亲……为何不让大夫给瞧瞧,是诚心让儿子操心吗?”
这下轮着白夫人尴尬了,抬起头去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自家相公,自知自己没理,可是也确实不想看大夫,便索性耍起了性子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看大夫看大夫!你们一天到晚就知道看大夫!那大夫后看什么只会开一些又苦又难喝的药来,我可告诉你们……”
说着,她抬起头去,伸出手去指着自己的儿子和相公,继续说道:“若是还让我和那些又苦又难喝的黑乎乎的药汁,还不让让我直接死了痛快!哼!”
“原来母亲是怕苦啊……”
白展飞无奈地扶了扶额,看了一眼自己家一说要喝药就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神情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说道。
被自家儿子这么明晃晃地说出来,白夫人只觉得自己的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表情有些尴尬,又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黄慧文,意识到这个儿媳妇还没有过门,面子上更加觉得挂不住了,正欲说话,却被自家儿子眼疾手快地截了胡。
“对了母亲……您做了什么噩梦,跟儿子说说,说不定儿子还能替您说出个一二三来呢。”
白展飞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他也看出来了,自己的母亲是实在很抵触看大夫,想来也只是梦魇,问题应该不大,左右不过费些精神罢了。想来也只有问一问,给母亲编造一个合理的、好的解释,自然也就能解除了。
“说起那个梦啊——实在可怕极了!”
白夫人的注意力被这几天一直困着她的那个梦魇给吸引了,此刻听自己的儿子这么一问,便仔仔细细地回忆起了那个梦的细节。
“我记得……好像是你跟慧文成婚的那一日,有官兵冲到咱们府中来,后来就全乱套了,有人尖叫,有人流血,很可怕的……”
说着,白夫人还不忘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白展飞一眼,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颤抖着声音说道:“飞儿,你不知道,真的很可怕,那个梦简直太真了……梦里娘也是这样看着你,我的儿子……你穿着新郎官的大红喜袍,可眼睛里全是落寞,看起来让人只觉得十分心疼。”
白展飞叹了口气,想必自己的母亲也只是太过担忧自己的亲事才会一直这般的吧,思及至此,白展飞看了一眼资产的母亲,摇了摇头,随即心中一片柔软,握着母亲的手,耐心地开导着她。
“夫人,外面有人求见。”
正当白展飞雨白夫人正母慈子孝的时候,忽然见一个小丫鬟行色慌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对着白夫人说道。
“是谁?”
听到有人来,自己这么眼泪婆娑的也不合适,白夫人小心翼翼地子怀中摸出一方锦帕来,擦了擦脸上的泪,
对着那冒失闯进来的小丫鬟问道。
“回……夫人……是……李侍郎夫人。”
李侍郎夫人?
白老爷和白展飞解释一愣,皆抬起头去,看向了对面的白夫人,一副出人意料的表情。
“李侍郎夫人什么时候跟你这么要好了?”
白老爷有些意外地看了自家夫人一眼。这李侍郎他也认识,大家同朝为官,只是这李侍郎跟自己向来不对付,就连这李夫人也跟自家夫人不怎么来往,这次怎么会专程来找自家夫人?
白老爷有些疑惑,再低头看了一眼那个来传话的小丫鬟那副颇有难言之隐的样子,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反倒是白夫人对于这位李夫人的到来一点也不好奇,只是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自己的相公和儿子,对着他们摇了摇头,随即看了一眼外面的院子里,不以为意地说道:“之前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李夫人了,我们一见如故,很是开心,如今已经是密友了。”
说着,她低下头去,对着那跪着说话的小丫鬟摆了摆手道:“快去请李夫人进来吧。”
那小丫鬟抬起头来,古怪地看了白夫人一眼,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到底还是没有说,只是对着那人点了点头,随即起身转头走了出去。
过了不到一分钟,一道急匆匆地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似乎昭示着它的主人的急切心理。
“白夫人!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