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庄主淡淡一笑,随即微微低下头去,将视线又放到了那外面的柴倾城和萧景瑞面上,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那两人的背影缓缓说道:“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怎么查?”
那庄主似乎信心满满。
而此刻的柴倾城和萧景瑞却不是这样,两人似乎都有些心事重重。
“萧景瑞,依你看这个案子怎么办现在?”
两人走在路上,一路无言,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柴倾城不时地侧过头去,朝着一旁的萧景瑞面上看了过去,对着那人问道。
萧景瑞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没有将柴倾城的问话听进去。
现在又是十分沉重的时候,柴倾城也不敢继续问,只当那人不想说话,也就蔫蔫地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似乎是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两人的步履都很快。
等到两人远远地离开了钱庄之后,便直直奔着悬镜司去了。
而就在此刻,一向没有什么人的悬镜司却里里外外围满了人。
那些人倒不是什么看客,而是那鬼谷先生之前骗过银子的人。
悬镜司的门口,熙熙攘攘,足足有看起来差不多三四百人。
这样的被害人在悬镜司成立之初,这样的案子是史无前例的。
听说这事已经惊动了圣上。
悬镜司的前厅乱哄哄的,后面却是另外一番截然不同的情景。
只见悬镜司的后厅里,空荡荡的
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白展飞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在地上,他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而她就躺在白展飞旁边的地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白布。
此刻的白展飞看起来似乎有些奇怪,只是一言不发地静静坐着,朝着黄慧文那边看了过去。
他的背影看起来十分奇怪。
“大人……被害人都来了。”
一个衙役打扮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在距离白展飞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对着那人说道。
“我知道了。”
白展飞头也不回,只是淡淡开口。
那衙役也不忍心再说什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慧文……等我一会……”
等到那衙役走出去之后,白展飞缓缓低下头去,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在那白布之下拉起了那只早就已经没有了温度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管是谁伤害了你,我白展飞发誓,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说完之后,白展飞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来,又小心翼翼地将那只手缓缓放了回去,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呦……白大人,白大人出来了!”
乱哄哄的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忽然喊了一声,紧接着所有人都猛地转过头去,朝着那边看了过去。
白展飞穿戴整齐,缓缓自里面走了出去。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百姓这么多……”
一个衙役紧紧跟在白展飞身后,一脸的忧虑。
“怕什么,这里是悬镜司,还怕有人闹事不成?”
白展飞则显得镇定得多,只是微微抬起头去,在四周看了一眼,然后对着身后那人淡淡说道。
那衙役听完之后,随即便不再说话了。只是紧紧地跟在白展飞身后朝着前面走着。
“可是那钦差大人还没有回来,这案子怎么审?”
那衙役似乎又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瑞王爷……
白展飞也是一愣,不知道那两人去了钱庄可调查处什么了吗?
不过现在整个京城都盯着这个案子,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先审着吧,钦差大人很快就回来了。”
思索了片刻之后,白展飞缓缓开口,语气中却无端显得有些疲惫。
“大人要不要先去休息休息,一会再……”
那衙役淡淡叹了口气,试探着抬起头去,对着走在前面的白展飞说道。
可是那人却坚决地摇了摇头,“就这样吧。”
这件案子不仅牵扯到自家母亲和他们黄府,更牵扯到那黄慧文的死亡真相,白展飞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白展飞就这样步伐坚定地朝着前面走了过去。
当他走到了那前厅的时候,那些个看起来心急如焚的老百姓们纷纷让出左右两条道来,方便白展飞走过去。
白展飞顿时便是一愣,抬起头去,朝着两边看了一眼,见那些人纷纷抬起头去,朝着自己这边看了过来,目光中似乎都带着些期待,不由得心中便是一震,心想自己这阵子似乎是太过于执拗于黄慧文的这件事了,以至于似乎自己将许多很明显的事情都没有放在心里。
“这次这桩案子一定看查个水落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