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然这丫头说不出来,那便是在诬陷臣了,臣希望陛下能给臣一个公道。”
萧卿师见那人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后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由得微微一笑,然后猛地转过头去,对着萧景轩“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情深意切地说道,说完之后,还不忘狠狠地磕了个头,一副要为自己伸冤的样子。
萧景轩一愣,呆呆地看着那看似跪着,实际则有些得意洋洋的萧卿师,心中猛的一沉,转过头去,在那宛如的面上看了过去,最终长长叹了口气,对着殿外喊了一声,“来人……”
那跪在地上的宛如似乎也预料到了什么,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抬起头去,瞪大了眼睛,直直朝着萧景轩的面上看了过去。
就看到那人早就已经不去看自己了,而后微微将脑袋转了过去,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疲惫之感,对着那缓缓走进来地御林军吩咐道:“夕颜殿宫女宛如毒害太后,又意图陷害静王爷,推出去……”
萧景轩说到这里的时候,低下头去,在萧卿师的面上看了过去,然后又紧接着说道:“斩首……”
说的那两个字的沉重程度似乎斩的不是那名名叫宛如的脑袋,而是自己作为一国天子的尊严。
可是现在唯一能平息这件事的就只有这么一个方法了。
作为天子,平日里大家都觉得高高在上,所有的权力都在自己身上,似乎大权在握的样子,可是谁又能知道……作为一国天子,还是有许许多多像今天这般力不从心的时候。
而在这样的时候,适当的牺牲是必要的。
不过今日萧景轩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那宛如哭喊着被人拖了下去,冷冷清清的殿内的地板上拖着长长的血迹,更让这个殿内显出了一丝荒凉之感来。
“皇叔,这才是朕错怪你了。”
萧景轩缓缓朝着萧卿师那边走了过去,低下头去,对着自己的皇叔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些浓浓的歉意。
而那对方也一副十分大度的样子,摇了摇头,缓缓对着萧景轩说道:“哪里的话,陛下,事关太后凤体,陛下谨慎一点也是好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萧卿师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去,直直在萧景轩的面上看了过去,对着他淡淡开口:“陛下,您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那臣就告退了。”
“去吧。”
萧景轩此刻似乎十分疲累,对着自己的皇叔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而那人点了点头,随即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对着萧景轩行了个礼,然后转身退了出去。
偌大的宫殿里就只剩下了萧景轩一个人,孤零零地朝着那把光芒万丈的、冰冷的龙椅走了过去。
而那刚从养心殿里出来的萧卿师在刚刚走出来的时候,脸色顿时便是一变,只是那也是瞬间,很快那人的脸色便恢复如常,脸上又是那副春风拂面的样子,淡然地朝着宫门地方向走了过去。
那毒草原来是出自夕颜殿,这个消息直到傍晚地时候,才缓缓传到了朝颜殿里,一直传到了柴倾城的耳朵里。
“什么?”
毫无疑问,柴倾城在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消
息的时候,整个人是是十分震惊的,当即便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着那急匆匆跑回来报信的春蕊问道。
“可不是嘛,奴婢刚刚经过午门,见许多人都聚集在那里,砍头呢!”
“砍头?砍谁的头?”
柴倾城不解,问道。
“还有谁啊?就是那夕颜殿的大宫女宛如啊。”
柴倾城一愣,没有微微蹙起,目光也不知道看向哪里,有些诧异地抬起头去,呆呆在春蕊的面上看了过去,一时之间不知道概要说什么。
“这么说来,汐儿长公主那边……”
柴倾城喃喃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间想起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想法来,对着春蕊问道。
可那春蕊却同样也是一脸疑惑,摇了摇头,道:“陛下只是下旨处死那个丫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禁汐儿长公主的足,想来……”
想到这里的时候,春蕊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去,看了自家郡主一眼,摇了摇头,道:“大约是……那长公主不知情吧。”
柴倾城却没有跟着点点头,脸上依旧是一副疑惑的样子,那汐儿长公主的样子她见过,那人断断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若是她身边的人做这样的事,他不可能毫无察觉,可是依照陛下对于太后娘娘的重视程度,若此刻真的与那汐儿长公主有关,那么陛下不可能会这般轻易地放过她。
唯一的解释就是……
柴倾城猛然间抬起头来,眼前一亮,那就是这件事确实与那汐儿长公主没有关系,只不过……
柴倾城又回头一想,像汐儿长公主那么聪明之人,不可能没有一丝察觉,那么最大的可能性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