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了对面的一家人,那家人说成雅田一家好久之前就没来这里住过了,偶尔来也是进去房子里给她父亲灵牌上上香就走了,她妈妈听说出差非洲多年,而她成雅田是在工作单位住着。我们看她算是比较了解成雅田一家情况的,就塞给了她五百块钱,让她知道什么说什么。

她就说成雅田的父亲听说被人害死的,因为成雅田的妈妈跟了自己翻译公司的一个老总有染,被发现,两人就一起弄死了成雅田的父亲,然后成雅田的妈妈申请出国出差,实际上就是和那个老总出去外面的,避免风言风语在一起,因为那个老总是有家室的。

我对这些东西没兴趣,只想知道成雅田在哪,但是问其他的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我又问了监区的成雅田的同事,的确说是常住在监狱宿舍,而她也没有很要好的好朋友,几个其他和她玩得过得去的同事,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离职。

我们甚至搞不到成雅田的手机号码,更不知道她在外面社会的交际情况,完全找不到任何的交际痕迹。

也就是说,成雅田这个人,就是消失了,失踪了。

我让人特地偷偷躲着,守在了成雅田的门口,一旦发现她回来什么的,马上把她给抓了。

最让我郁闷的就是搞不到成雅田的手机号码,如果有手机号码,还可以查出她和别人的联系情况。

我心里压着一块石头一样,那是因为我觉得如果真的是贺兰婷这么做的,在累着入睡的时候,我甚至做梦都梦见贺兰婷找人弄死我。

可是这样的手法,应该是刀华她们的手法,而不是贺兰婷的手法。

不过现在什么都没查出来,到底是谁,谁知道呢。

而现在敌人在暗处,我都不知道到底真正的敌人是哪一个,所以我很焦灼,所以我很压抑。

我约了朱丽花见面,约她一起吃个饭。

无论是徐男,朱丽花,谢丹阳,其实我知道她们多多少少的都和贺兰婷有一些关系的,在贺兰婷立志在监狱里搞成一番事业的时候,贺兰婷都找了她们这些正派人士接头了,并把她们发展成了自己人,而贺兰婷的人,远远不止的这一些,这些人都被贺兰婷的个人魅力所折服,包括我也是的。

只不过我自己作死,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在一家西餐厅里,我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这样,朱丽花才来了。

她是刚从监狱加班出来的。

她绑着马尾辫,走路昂首挺胸,带着风。

朱丽花坐在了我的面前,看了看我,问道:“点菜了么。”

我说道:“我点了一点小吃而已。”

她拿了菜单,翻翻点了一份牛排,然后问我道:“你就点了一点小吃?”

我说道:“嗯。”

朱丽花说道:“不点主食了么?”

我说道:“就这样吧。”

我不是很有胃口。

朱丽花说道:“刚才吃过了吗。”

我说道:“没吃,就是没胃口。”

朱丽花说道:“很难得见你一次说没胃口。生病了?”

她还是挺关心我的。

我问道:“干嘛呢,那么关心我?是不是喜欢我。”

朱丽花说道:“随便问,不吃就不吃。”

点的东西都上来了,她切着牛排,我伸着刀叉过去,叉着她切好的牛排吃,她白了我一眼,然后把切好的牛排叉着放进我的餐盘里给我吃。

我两就挺像情侣的那种。

我喝了一口饮料,问朱丽花道:“最近工作很忙么,人影都不见。”

朱丽花说道:“监狱一下子来了一倍的人,我们部门还是那么多人,没有扩招,那么多人去处理平时一倍的工作,当然会忙。不过我忙也没有你忙,我至少经常在监狱,你呢?人影都没了。”

我问道:“去处理平时一倍的工作?新监区经常打架吗。”

朱丽花说道:“经常。”

我问道:“是狱警和女囚打,还是女囚和狱警打?”

朱丽花说道:“都打。就像你们以前一样,很乱很乱。因为她们都是从别的监狱调过来的,重新分配监区监室后,不可避免的各个监室监区为了争做老大,打起来。从小到大。特别的混乱,我们一天甚至要出去劝阻十几次。”

我说道:“那可真够乱的。那狱警和女囚之间呢?是多大的打架规模。”

朱丽花说道:“开始的时候也就是几个几个的打,那时候她们也没叫我们过去帮忙,因为她们能压得住。后来不行了,因为她们欺负女囚,女囚们在基本确定了监区的老大后,开始由这些老大带领,和狱警们打起来,规模很大,几十个女囚的,甚至有一次是两百多名女囚和狱警们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