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二十五章 猫盖屎表面光(1 / 1)

宋家人想着事情就这么被压下去了,心里已经高枕无忧了,却不知消息早早的已经被德仁公公禀给了轩辕霖。

此时的轩辕霖脸色难看的看着跟随了自己多年的老太监,“宋家已经把那些苦主安抚过了?”胆子真够大的,都被御史参奏了,还敢知法犯法。

“是的,主上,老奴就去茶肆喝了杯茶,所有的一切都清楚了,夏老说的没错,并且老奴也派人注意着宋家的动向,他们确实已经把苦主都安抚好了。”德仁老总管弯着腰,轻轻的说着,“随后老奴也看了到了衙役前去询问,应该是夏老派去的人。只不过没什么收获罢了。”

轩辕霖沉默了下,用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宋家只给每个苦主十两银子,他们就把自己无辜受伤的事情给瞒下了?”十两银子,够他们看病吃药的吗?

“是的主上,每人十两银子,宋家总共花了一百两。”德仁小心的看了眼主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十两银子虽然不多,但是对于百姓来说也算是不小的收入了,老奴也留意了几家,他们的伤口都没有去药房抓药,都是用草木灰简单的敷一下就算是了事了。最多再休息个几天,就算是手中拿着银子,他们也不舍得花在抓药上面,都是忍忍就过去了。”

“草木灰?那是什么,对疗伤很好吗?”轩辕霖好奇,他还真是没有听说过草木灰这样 外伤药呢。

“回主上,那不是什么草药,而是百姓的家灶膛里的灰烬。居民间传说,这种燃烧过的草木灰对外伤有治愈之效。”老总管说到这里,就发现主上拧紧的眉头,连忙安抚一声,“主上也别担心,既然大家都是用这样的方法,想来是有效果的,有时候民间的偏方有时候是能治大病的。”唉,就算是不能,又能如何,百姓简衣缩食的过日子,都是为了活着而已。

“是这样吗?”轩辕霖听着老总管的解释,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探究下去,“宋家的老太太真是苛责亲孙女了?还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的?”

“呵呵,这个老奴也去调查了一番,在宋家孙女的住处走了一遭。根据邻居们的描述,应该是事实。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也不是一两次了,昨天那件事之所以闹得那么大,听说是南宫府的大姑娘南宫微雨为了维护义姐和老太太僵持在了门口,才让邻居发现的。后来宋家孙女托着病体出现,都是被人架着出来迎接的。邻居们不都看不惯宋家老太太倚老卖老,孙女病的这么严重了还在摆长辈的架子······听说最严重的一次宋家女儿差点腹中胎儿不保,还是南宫夫人请去的妇科圣手给救下的。”

“南宫夫人?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轩辕霖顿了下,怎么和南宫家扯上关系了?

“呵呵,主上国事繁忙,肯定不会注意这点小事的。南宫夫人之所以管,因为南宫大姑娘和宋家孙女是结拜姐妹。”德仁也是出去后才知道的,听着百姓们描述者当时南宫姑娘的霸气,那可是绘声绘色的呢。

“哦?竟然还有这层关系?怪不得?”轩辕霖笑了,南宫夫人为了自己的女儿出手救治了宋家孙女,那就是和宋家对上了?那夏老知道么?

“是啊,听说要是没有南宫夫人始于援手,宋家孙女可就危险了。”老总管看着主上皱眉的样子,小心的劝着,“主上,可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宋家老太太不惜被人扣上苛责孙女的名声也要去找麻烦,到底是为了什么?”宋家一门俩侍郎,按说也是光耀门楣的事情,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呃,这个么?具体的老奴不知,但是传言老奴倒是听说了不少,听说宋家人的生活很奢侈,宋老太太的木鱼佛珠都是紫檀木雕刻的。更别提那些公子哥们了。不过提供他们这种优越生活的是宋家三房,宋老三善经商,听说有几分头脑。近期,也不知怎么的,宋家三房突然断了祖宅的银子,都说入奢容易入俭难,没有银子供他们享受,可不就出事了,宋家孙女就是三房的长女。宋家老太太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想通过这个孙女让三房送银子来,然后就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情。”老总管说完,就安静的立在旁边了。

“威逼利诱?”轩辕霖可有可无的讽刺一笑,“南宫家的丫头和宋家孙女是结拜姐妹?有意思!”还挺巧合!

“呵呵,是的,听说宋家三房和南宫姑娘的养母家都是住在一个镇子上的。听说宋家孙女已经嫁人了。是个学子,还是上一届的举人,她们夫妻提前一年就来上京备考春闱了。比南宫姑娘来的还早呢。”老总管眯了眯有点浑浊的眼睛,笑着解释了一句。

“看来宋家人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去为难一个外嫁的孙女,御史弹劾的还真是时候,家宅不宁,何以安邦定国?”轩辕霖伸手拿出一本奏折,刚打开又合上了,“南宫家姑娘怎么样?”

老总管愣了下,不明白主上突然间问的是什么意思?“回主上,南宫家有三个姑娘,大姑娘就是失散多年才回来姑娘,二姑娘算是南宫家的嫡次女,三姑娘是庶女,听说三个姑娘都是知书达理的京中贵女,老奴还无意中得知一事,就是三月初南宫大姑娘就及笄了。”不知道主上是什么意思,老总管就把自己听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供主上参考。

“及笄了?时间过得真快,允皇儿最近都在做什么?”除了规定的进宫朝拜的时间,很少见那个孩子自己主动前来。

“呵呵,允皇子倒是很规矩的按照规定进宫跟主上和皇后娘娘问安,其它的老奴也不是太清楚。”老总管不解,允皇子心思不在朝廷,他早就看出来了,既然心思不在这里,不来反而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