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菖蒲,突然对你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走在人丁稀少的木叶街道上,终于把突然从内心深处涌现出的,被埋藏已久的感情再次压制下来的伊鲁卡紧了紧手中的伞柄,一脸歉然的道。
虽然已经用能力把菖蒲身上的雨水全部蒸干,应该不会因为淋雨着凉生病了才对,但是身为花季少女的她突然被自己一个大男人抱住,这怎么想都太失礼了。
“没…没关系的……”
菖蒲摇了摇头,小脸上依稀能看到些许红晕,很显然她还没能从刚才那令她难以喘息的怀抱中缓过劲来,不过她倒不至于被余韵影响到思绪的地步,她犹豫了一下,而后鼓起勇气问道:
“伊鲁卡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总感觉今天的你……有点奇怪呢……”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点想家人了而已。”
伊鲁卡半真半假的说着,抬起头,颇有些黯淡无光的眼睛看向阴郁的天空,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即便是他也无法保持古波不兴的心境。
莫名的,他开始讨厌下雨天。
菖蒲知道伊鲁卡的父母在十三年前对抗九尾的时候牺牲的众多忍者之一,想起伊鲁卡刚才那伤感的眼神,顿时以为他是想念父母,所以才会表现出如此反常的一面。
少女的感性让菖蒲看向伊鲁卡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丝怜爱,懂事的她知道这时候不宜多问,不然只会增加伊鲁卡的痛苦,这时候最应该做的.......
伊鲁卡突然感到手背一暖,下意识的看过去,顿时看到自己握住伞柄的手上覆盖着一只白皙的小手,不由得疑惑的看着菖蒲。
“怎么了?菖蒲。”
被伊鲁卡注视着,内心强烈的羞涩心让菖蒲本能的想要收回手,但是她还是忍了下来,没有选择退缩,而是直面伊鲁卡那张毫无彪悍之气的刀疤脸。
“伊鲁卡老师,我……”
“咦?伊鲁卡老师!”
菖蒲下定决心的话语被一道惊诧的声音打断,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瞬间烟消云散,菖蒲顿时如同触电般的收回手,而后颇为幽怨的看了伊鲁卡一眼,这才无奈的看向来人。
入目之处,是一个有着一头黑色长卷发,穿着类似白色绷带为主格调的奇特忍者服的成熟女子,而在她身旁,一个一脸络腮胡的大叔如同护花使者一般站在她身旁为她打伞,以两人彼此间的距离来看,不难看出他们的情侣关系。
看出这一点后,菖蒲顿时松了口气,莫名产生的敌意瞬间消散,这时伊鲁卡的脸色突然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然,仿佛刚才那个表现出让菖蒲感到心疼的脆弱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他的软弱并不是谁都能看到的廉价货,即便是泉美,也无法勾勒出隐藏在他内心最深处的感情,也只有在这种特殊的情形下,遇到特殊的人,才能揭开他的伤疤,才能让他露出罕为人知的一面。
“哟,红,阿斯玛,你们好啊。”
跟平时没有任何两样的慵懒语调,让巧遇的阿斯玛和红感觉不到一丝异常,打过招呼后,阿斯玛刚想说话,伊鲁卡突然调侃着说,“话说这种鬼天气你们还要坚持出来虐狗么?”
“虐狗?”
不只是菖蒲,身为当事人的红和阿斯玛也听不懂这个名词,不过红只是稍微疑惑了一下,便将注意力放在跟伊鲁卡贴得很近的菖蒲身上,皱着眉,带着明显的质问语气,冷声道:
“伊鲁卡老师,我记得你跟泉美已经互相表明心迹,成为恋人了吧?”
闻言,伊鲁卡就算再笨也知道红想说什么了,红跟泉美的关系他也知道个大概,因此对于红这蕴含着愤怒的话语他倒是没感觉到奇怪。
然而只是个普通人的菖蒲完全不知道在忍者的圈子中刚开始流传的信息,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伊鲁卡跟泉美的事,不由得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煞白,娇弱的身躯轻轻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