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帝若歌，是几乎从来不往自己身上喷香水的。

小的时候有一次好奇，学着大人，缠着南宫云墨去给她买了一瓶香奈儿五号，据杂志上说是世界第一香水。

她拿来二话不说喷了全身。

然后……

不仅被南宫云墨嫌弃的扒光丢进浴池里，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在水了泡了快一个小时，一整晚都还带着那个味道。

从此，帝若歌同学对香水这种重量级化学武器……都是敬而远之的。

导致现在尽管周晓然身上香水味不算重，但千穆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

心里忽然就想着。

殿下……

肯定也是不会喜欢的。

殿下至今为止，所有能让他稍稍停顿一下目光的女生。

无不例外……都是跟帝若歌有几分相似的。

不管是气质说话方式还是走路姿态，或者是眉眼间，都会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

尤其是在，帝若歌不在的那两年里。

只要看到类似的女孩子，南宫云墨都会停下脚步，失神了好几秒。

但，能真的跟帝若歌那样特殊的女孩子相似上一两成的，世间又能找得出几个？

千穆那个时候看着他，脑子里只想起以前在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

青梅枯萎，竹马老去。

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你。

而面前的周晓然一句话，直接把他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在忙吗？没关系，我可以等他。”

千穆听到她坚定的话语。

低头，就看到她已经摘下了墨镜。

坐在沙发上，姿态高雅。

露出一张美艳动人的脸，和精致的妆容……

以及，让他看到的，那双眼里的坚持。

千穆顿时觉得有些棘手了。

周晓然的性格，他是有些了解的。

这个女人……

还真的不好赶。

“殿下……今日应该是没空见你了。”

“没空见我？那他要去见谁？”周晓然微微一笑，“那个还在上学的乳臭未干的女孩？”

她声音很好听，但提到那个女孩的时候，语气里却满是轻蔑。

听到有人说帝若歌。

千穆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头。

看着面前的女人也有些恼意了。

“周小姐，一个对于自己该摆在什么位置，应该要有些清楚。”

言下之意，是让她有自知之明。

千穆跟着南宫云墨这么多年。

几乎从小看着南宫云墨长大的。

加上能力很好。

不管是在鹰之国，还是在猎鹰。

只要是南宫云墨的地方。

基本没有人敢对他有任何一点的不尊敬。

这么多年来，南宫云墨手里，敢在他面前摆出这幅姿态的人，也只有周晓然这一个女人了。

周晓然似乎也察觉他有些动怒。

她识相的没有继续接他的话，只是冷嗤了一声，别开脸去。

跟千穆争，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她不能在少主面前留下半点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