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伯起身,作揖道,“多谢大人为草民住持公道。”
苏灵韵搀扶住周老伯,城主也忙双手一扶,“周老掌柜不必客气,为民做主伸冤是本官的职责所在。周老掌柜被那些歹人折腾一夜,还是尽快回去休息吧。”
“草民告辞,再次谢过大人!”
案子审完,元瑾和苏灵韵带着周老伯和周婆婆离开,城主一直送出门去,看着几人上了马车还恭敬的站在那里挥手。
马车是元瑾雇的,吩咐车夫先回长山村。
周老伯忙道,“还是不去了,省的又给你们添麻烦。”
“外公受了这么重的伤,必须有人照顾,住在家里我们还放心些。再说苏大祥已经得了教训,不敢在上门了,外公放心便是!”苏灵韵劝说道。
周婆婆想了想也道,“就听灵韵的吧,你伤的重,万一有什么事,孩子们在身边总归安稳些。”
周老伯点头应声,“那好吧。”
一路回到长山村,周老伯精神不济已经又昏睡过去,元瑾将他小心背回房间,周婆婆也忙去按照大夫开的方子给周老伯煎药。
之后几日,苏灵韵关了店铺,只在家照顾周老伯。
周婆婆受的伤不严重,只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周老伯则需要好好静养些时日。
店铺不开张,苏晓便也闲下来,经常过来和苏灵韵闲聊,告诉她苏大祥被打了板子回来,已经多日下不来床,如今为了凑足官府的罚银,正在变卖家里的东西和田产。李氏每日在院子里哭天抹泪,喊着日子没法过了。
苏灵韵冷笑,即使如此,也太便宜了苏大祥,苏家的事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夜里苏灵韵和元瑾习字读书时说起此事,道,“相公,我有件事想求你。”
元瑾抬起头来,俊颜温淡,“你说!”
苏灵韵放下笔,凑过来在元瑾耳边低语几句。
元瑾点头,“这个好办,明日我便去。”
“多谢相公!”苏灵韵展颜一笑。
两日后的傍晚,郭大叔来了元家,将东西和地契交给元瑾。
“官府催的紧,苏大祥卖了城里一套宅子,村里的三十亩良田,还卖了两件首饰,这才凑足了五百两。按照你说的,我找了几个人分别给买了下来,已经过户到灵韵的名下,这是房契,地契。”郭大叔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又拿出一对玉镯和一只镶宝石的凤尾金簪,“都在这里了。”
周婆婆看到那玉镯和金簪,顿时双目含泪,激动的握在手里,“这是淑儿的,是我们当初给她准备的嫁妆。”
郭大叔道,“这一对玉镯和金簪,苏大祥足足当了二百六十两银子,若不是他要的急,应该更值钱。”
周婆婆哽咽道,“当初我们就是看苏大祥家贫,怕淑儿嫁过去后过苦日子,才将半辈子的积蓄都给她置办成了嫁妆,自然都是好东西。”
苏灵韵道,“这些年苏大祥没少变卖娘亲的嫁妆,如今他为了凑罚银,还变卖了宅子和田产,想必我娘的嫁妆被他卖的已经干净了。可惜,我只拿回来这两件。”
周婆婆道,“这两件已经够了,至少让我还有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