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书脸色顿时变的煞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永嘉。
他以前不同意和永嘉在一起,一是喜欢苏晓,二是不想攀附韩家的权势,后来却也觉得永嘉温柔体贴,渐渐没了最开始的抵触,可为何成亲以后,永嘉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冯氏看到自己儿子被侮辱忍不住斥道,“什么你的、韩家的!你嫁到我们温家,这一切就都是温家的!我也实话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你和子书成亲几个月了,你一杯茶都没给我倒过,更没叫我一声娘。当初苏晓嫁给子书,每天倒茶端水,洗衣做饭,伺候周到,那才是为人媳妇该做的事!”
永嘉磨着新染的指甲,笑的漫不经心,“苏晓那么好,你干嘛让温子书休了她娶我?在你们镇子上的时候你就巴结我,想让温子书休了苏晓,还和那个开香铺的女人联合起来陷害苏晓,将她送到那女人丈夫的床上去,这不都是你做的吗?”
温子书转头看向冯氏,目中说不尽的伤痛。
冯氏脸一热,不敢看温子书,只将羞恼全部撒在永嘉身上,“我那是瞎了眼!”
永嘉冷冷看过来,“你记住,是你和你儿子巴结我们韩家,若不是我们韩家,你们两个乡巴佬能住在京城?你若觉得苏晓好,就让温子书休了我,带着那个苏晓一起滚回村里去。”
永嘉说完,看也不看温子书母子两人,转身趾高气昂的走了。
冯氏看着永嘉离开,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老天爷,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我们温家怎么娶了这么一个恶妇?”
温子书去搀扶冯氏,“娘,别喊了,起来!”
“你这个没用的,看着她骂我一声不吭!”冯氏哭喊着捶打温子书。
温子书自嘲的笑,“这不正是娘想要的吗?”
冯氏哭声顿时停止,愤恨的抹了一把泪,理直气壮的道,“我还不是为了你!”
温子书已经不想和冯氏辩解,叫来门外的下人,“把我娘送回屋睡觉。”
冯氏道,“你不能再这么对那个恶妇忍让,她嫁到温家,这些就都是温家的,别听她说那些,这种女人该打就得打,不能惯着!打两次,她保证就老实了!”
“好了娘,你赶紧回屋休息去吧,以后少惹她,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也不用过问!”温子书一脸的烦心。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她是温家的媳妇,怎么能不管教,我管教她是天经地义!”冯氏嚣张的叫喝。
温子书头疼的厉害,“好,我知道了,我还有公文要看,娘你先回去吧。”
冯氏撇了撇嘴,一边嘟囔,一边出门走了。
等屋子里安静下来,温子书坐在椅子上,只觉有东西似缠在他脖子上,勒的他喘不过气来,连呼出去的气都是满满的沉重。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和永嘉成亲十日后他们同房成了真正的夫妻,那一阵子两人也算和睦,可是渐渐的,他明显能感觉到永嘉变了,再没有了以前的温顺,变的跋扈,变的狰狞,变的陌生。
也许这才是永嘉真正的样子。
温子书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吐出一口浊气,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忍不住又想到以前,以前苏晓受了他娘很多气,可是她一声不吭,从不跟他抱怨,而自己也没护好她,现在想来心里满满都是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