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不行了！”苏晓忙道。

“所以，还是我送你最合适。”江长轩轻笑一声，给她打开门，“走吧，我送到你家胡同那就回来，不让你娘亲看见。”

苏晓一怔，抿了抿唇，低头往外走。

江长轩忙提着灯护在她身侧。

谢青青倚着门口，摇头道，“多好一对璧人，偏偏有缘无分。”

“好事多磨，现在未必就是最后的结果。”苏灵韵挑挑眉梢。

“是啊，男未婚女未嫁，一切都有可能！”谢青青抬手打了个哈欠，“好困，我要洗澡睡觉。”

“我去给你打热水来。”苏灵韵往院子里走。

谢青青手搭在她肩膀上，歪头笑道，“让元夫人亲自给我打水，我真是好大的荣幸啊。”

“记着我的好就行了！”苏灵韵捏了一下她的脸。

“记得，这辈子下辈子都记得。”谢青青仰头咧嘴笑，看着满天星辰，心情畅爽。

两人一起去厨房打热水，谢青青自己端着木盆往屋里走，“你别老是把我当成什么都不能做的废人，只是怀个孕而已。”

“你别逞强就好，时时刻刻想着肚子里的宝宝。”

“我已经为了他付出够多了！现在就盼着他赶紧出来，我就卸下包袱了。”

“听说孩子生下来更费心。”

“那就交给他爹去费心。”

……

这边江长轩一路送苏晓回家，村里的人都已经睡着了，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两人并肩而行，一盏提灯，在地上落下昏黄恍惚的光影。

两人都未说话，安静的走着，只偶尔遇到不平的路，江长轩伸手扶一下苏晓。

苏晓很快将他的手拂开，一副誓死和江长轩保持距离的样子。

江长轩也未多说，只收回手，继续往前走。

快到苏家住的胡同时，苏晓停下，淡声道，“就送到这里吧，我家就在前面。”

江长轩把提灯给她，“路黑，你拿着灯。”

苏晓没接，低着头看着那一圈一圈的光影，胸口闷闷，“江公子，对不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

黑暗中，江长轩看着女子，默了片刻，轻笑道，“都叫我江公子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你娘亲没有反对我们，你会和我在一起码？”

苏晓咬着下唇，心头情绪翻涌，半晌，才哑声道，“这世上没有如果，江公子是读书人，更应该明白。”

江长轩方要说话，就听前面有人喊道，“是晓儿吗？”

是张氏，见苏晓一直没回来，打算去苏灵韵家寻她。

苏晓立刻抬头应声，“娘，是我！”

江长轩也不为难她，把提灯塞在她手里，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回走。

苏晓看着男人的背影，几步便融入黑暗中，一点影子都看不见了，她紧紧攥着手里的提灯，突然想哭。

江长轩，终于肯放弃了，是吗？

“晓儿！”张氏已经走过来。

苏晓收起情绪，提着灯迎上去，“娘，你怎么来了？”

“我看夜深了你还没回来，便过来迎迎你。”张氏挽着苏晓的手往家里走，回头向黑暗处看了一眼，“你自己回来的？”

“是。”苏晓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