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个举人,就算好色贪财,也是有脑子的。
此时,王齐赵槐两人也纷纷改了口,说自己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还因为私人恩怨想诬陷王少炳,现在全部如实说出,请城主网开一面。
城主无话可说,只冷笑一声,让衙役把王齐两人带下去,又将两侧差人全部屏退,不大的后堂,只剩城主和王少炳两人。
起身,亲自将文书还给王少炳,城主意味深长的一笑,“王公子不愧是举人,心思缜密,老谋深算啊!”
王少炳接过文书,仔细叠好放入怀中,无辜的道,“城主说什么,晚辈听不懂啊。证据确凿,难道城主大人还是怀疑晚辈劫持那个孩子?晚辈又不缺银子,绑架一个孩子做什么?”
“本大人不和王公子纠缠此事,只有一句话想劝王公子。”城主目光深沉,语气凝重,“王公子好好读书,前途光明,不要把心思用在不该用的地方。苏灵韵更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王少炳摇着折扇勾笑,“那苏灵韵不过是个香铺掌柜娘子,到底给了城主什么好处,让城主如此为她说话。”
城主也不恼,只淡声道,“本大人知道王公子文采卓绝,年轻有为,同是读书人,我对王公子一直有惜才之心。本大人和令父也有些交情,所以请王公子相信,今日本人所劝,绝对是出于一片好心,是为了王公子着想。如果王公子不听,将来造成的一切后果,王公子自己承担,有时候一步踏错,再无回头之路。”
王少炳漫不经心的作揖,“晚辈受教了,多谢城主大人如此为晚辈考虑。”
城主见他如此态度,便知道他根本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该说的已经说了,其他的靠自己造化,遂也不再多说,“王公子请吧。”
“晚辈告辞!”
城主负手看着王少炳摇着扇子、像打了胜仗的公鸡一样昂首挺胸的的出了门,不由的摇头,脸上一片惋惜,还有同情。
王少炳的确很得意,虽然没有抓住云沐,但是就算苏灵韵告到城主那里,也不能将他怎么样!
他提前谋划,早已留好后路,这等聪明,何人能比?
只是想起城主最后那番话又有些气闷,苏灵韵是不能招惹之人,一切后果自己承担?
“呸!”王少炳啐了一口,一个乡下村妇,能将他如何?他这举人是白来的?
他偏偏要让她知道,自己才是她不能招惹之人,敢算计他,这口气他非出了不可!
王家的轿子已经等在衙门外,王少炳大摇大摆的上了轿子,扬长而去!
回到家,谢家送信的人已经到了。
信纸上,谢夫人让他劝服王家父母上门商议亲事,婚礼要定在十日之内,否则便将他和赵香儿的龌龊事公布于众。
王少炳抬手将信撕了粉碎,刚刚在衙门里被城主威胁,一回头家又被谢家母女威胁,王少炳暴躁的想杀人。
“少爷别气,反正亲事早已经定了,成亲也是早晚的事,早一日晚一日也没什么区别。”贴身小厮端了茶来给他消气,“小的就是不明白,谢家人为何这么着急把女儿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