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冯环羞窘不堪,捂着脸往回跑。
刘巧香看着她走远,才嘴角撇除一抹冷笑,转身进门了。
冯环回到温家,低头急匆匆进了自己的屋子,越想越觉得自己冤枉,扑在床上哭起来。
一炷香后,她快要睡着了,冯氏突然一脚踢开门,“冯环!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冯环惊讶起身,惶恐的看着自己的姑母。
冯氏大步走过去,抓起冯环的头发,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吃里扒外的东西,吃着我的饭,穿着我买的衣服,却去给苏家人通风报信,混账东西!”
冯环倒在床上,恐惧的看着冯氏。
“再有下次,我直接把你扔回冯家。”冯氏冷冷瞥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冯环瘫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不用冯氏撵,她现在就想回家。
冯氏出了门,旁边婆子道,“那刘巧香还在门外等着呢!”
“拿十两银子把她打发了。”冯氏挥了挥手。
婆子忙去了。
刘巧香站在门外,拿了十两银子,欢天喜地的回苏家去了。
二更天的时候,温子书自城里回来。
有几位乡绅请酒,温子书喝了几杯,没醉,只是脑袋有些发晕。
轿子在温家门外停下,随身的小厮掀开轿帘扶着他下轿,“大人,到家了,小的扶您下轿。”
轿子一晃,温子书越发的头晕目眩,半靠在小厮身上进了院子。
冯氏听到门响,立刻过来,“子书,你回来了?喝酒了?”
温子书缓缓点头,“喝了一点。”
“哎呦,那些该死的,怎么就让你喝醉了。”冯氏嘴里骂着,一边吩咐下人赶紧打水来给温子书洗漱。
温子书洗了一把脸,觉得稍稍清醒了些,“我有些累,先回房去睡了。”
“去吧,赶紧去吧,娘都给你准备好了。”冯氏欢喜道。
温子书也没听清冯氏说了什么,转身进屋去了。
屋里的桌子上点着一盏烛灯,光线混沌不明,温子书坐在床上,抬手揉了揉额头。
王家人找了在庆元县当官的亲戚,又转而找到庆元县白县令,白县令今日在青石镇呆了半日。以前温子书做秀才的时候,温家穷困潦倒,白县令来青石镇查访民情,曾经支助过他们温家十两银子,这十两银子的人情,他记着呢,不好驳白县令的面子,又不能松口放了王少炳,所以干脆应了几个乡绅去喝酒,喝醉了,今日也就躲过去了。
官场上混,人情两个字最是能拿捏人。
而且白家在京城是有些势力的,他也不能太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