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翟氏瞪着自己男人,气急败坏,“衣服是你偷的,我哪里知道值那么多银子?”
“反正是你撕的,你自己赔!”常旺牛蹲在一旁耍无赖。
“我没银子,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扛!”翟氏撒泼大哭,“家里还一大家子人等着吃饭,银子都赔了衣服,难道要我们去睡大街吗?可怜我才四岁的儿子,为了人家一件衣服,他就要被饿死啊!”
她又爬到苏灵韵脚下哭,“灵韵啊,这男人你打死他我都不心疼,可银子我们真没有,你要是让我们赔钱,就是要我们一家人的命啊!”
有几个做和事老的,打圆场道,“苏家娘子,算了吧,他们也知道错了,反正你不过就是坏了一件衣服!”
更有人语气酸的道,“是啊,你家那么有钱,买一件衣服就五十两!你有那么多衣服,也不在乎这一件吧,真要让人家赔,他们全家都要跟着挨饿了。”
“都是一个村住着,不能太狠心啊!”
江母气道,“这是什么道理?偷盗人家衣服,还把衣服撕坏,这难道是灵韵的错?是灵韵逼着他们干的?刚才这泼妇和他男人撒泼骂灵韵的时候,你们怎么没人帮灵韵说话?”
江长轩冷笑道,“如果今天放过了常旺牛,那明日他偷了你们家的牛,偷了你们家的鸡,那你们也能大度的不计较放过他吗?如果你们能做到,我们今天就不计较。”
本来帮着常旺牛和翟氏说话的人顿时不敢说话了,他们若说能,那常旺牛真去偷怎么办?
柳大娘也气的脸白,指着那些帮腔的人道,“你们这些人简直站着说话不腰疼,凭什么他们害人还要被人同情,就因为他们穷?难道灵韵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人家也是付出辛苦一文一文挣回来的!有功夫在这酸灵韵家有钱,不如自己去挣,一个个好吃懒做,只知道在这里放屁!”
帮常旺牛的这些人窘迫不已,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后退几步,悄悄溜走了。
苏灵韵淡声道,“不必争辩,赵捕头在这里,自能还我公道。”
赵捕头忙道,“苏娘子,您准备怎么处置?”
苏灵韵道,“我刚才说过了,如果能赔我衣服,那我就不计较,不能赔,我只好告他们入户盗窃。”
赵捕头冷声问常旺牛,“苏娘子对你们已经网开一面了,是还银子还是去坐牢,你们自己选?”
常旺牛面如土色,结巴道,“我、我没有银子!”
“那就抓回去。”赵捕头已经不想和这些刁民啰嗦,吩咐衙役,“抓他去大牢。”
“别,别抓我!”常旺牛吓的浑身哆嗦,尿了一裤子,“我不去大牢里,别抓我啊!”
翟氏过去抱住常旺牛,“别抓我男人,我们全家都靠着他吃饭,你们把他抓走了,我们怎么活啊?”
常旺牛突然把翟氏推出去,“是这婆娘撕的衣服,你们把他抓走吧!”
翟氏一怔,抹了一把泪,恨声道,“你这混账,还不是你干的不要脸的事,现在真要我当替死鬼啊?”
见两人又要互相推搡做戏,赵捕头不耐烦的一挥手,“都抓走,一个偷,一个撕,两人谁也脱不了干系,都抓回去!”
常旺牛和翟氏顿时傻了!
几个衙役抓着两人往外走,翟氏大哭大闹不肯,一衙役猛的踹了她一脚,翟氏顿时吓的不敢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