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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隽和几个好友喝酒,从聚贤楼又转去烟雨楼,其他人喝的多了,搂着楼的姑娘当场便本性暴露,不堪入目。
杨隽不禁色,却有洁癖,不喜欢这种杂交的场合,独自离开回家。
坐在马车上,周身都是烟雨楼里沾染的烟粉气,他厌恶的皱了皱眉,打开窗子,任冷风吹进来,酒也醒了几分。
马车在左相府门前停下,杨隽下了马车,一眼看到抱着琵琶站在墙下的玉湖。
玉湖穿着单薄的裙衫,一张姣好的脸被冻的通红,抱臂瑟瑟发抖,看上出分外可怜。
“玉湖姑娘?”杨隽出声,温和出声,“大冷的天,你怎么在这里?”
玉湖抬头看向杨隽,男子穿着月白色的长衫,身披狐毛大裘,温润如玉,像是画里走出来的谦谦俊公子。
她抿了一下冰凉的唇,上前几步,眼睛微红,含着泪光,楚楚动人,“杨公子!”
说着便要落下泪来。
杨隽掏出帕子递给她,关切道,“怎么了?”
“杨公子,我无处可去,公子能收留我吗?端茶倒水,为奴为婢,我都可以做。”玉湖轻轻哽咽,越发的柔弱可人。
杨隽俊脸温柔谦和,“和世子闹别扭了吗?”
“公子能收留我吗?”玉湖抿唇,娇羞低头,别有他意,“我真的、什么都可以。”
杨隽面色不变,轻声道,“夏世子偶尔脾气不好,你不必往心里去。”
玉湖看出来了,她若不说出离开镇南王府的理由,杨隽不会收留她,她抬头,泪盈于睫,带着丝委屈的哽咽,“今天睿王妃去看望老夫人,喝了老夫人的茶,非说茶里有毒,还说是我下的。老夫人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下毒,可是世子和老夫人都不听我辩解,便将我赶了出来。”
她抽噎道,“我哪里有那样傻,当众给老夫人下毒?我知道,世子要和上官府的小姐结亲,睿王妃和上官小姐要好,怕我坏了上官小姐的好事,所以找个理由把我赶出镇南王府。我从来都对世子没有任何肖想,只想有个安身之处。”
她越说越委屈,哭的满脸是泪。
杨隽始终脸色温淡,听她说完才出声,“你可以和世子解释,他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玉湖哽咽道,“世子和老夫人都听睿王妃的,即便解释,世子也会故意不听。”
杨隽道,“如果世子是故意的,那就没办法了。”
玉湖仰头,“镇南王府已经容不下我,我只能来找杨公子。”
杨隽笑,“别人那里容不下了,才退而求其次想起我是吗?”
玉湖心里咯噔一下,看不出杨隽是认真还是开玩笑的,连忙摇头,“不是这样的,本来、一开始我就想来公子身边,公子爱曲,我视公子为知己,只是那日是世子出手救了我,为了报恩,我才去世子身边侍奉。”
杨隽脸上笑容更大,“知己?本公子何时混到要和一个唱曲的成为知己?”
玉湖愣在那,夜已经深了,寒风吹在身上,刺骨的冰凉,面前的男子俊颜温雅,笑容始终柔和,可是她只感觉到了冷意。
杨隽没再看她,转身往府门里走。
玉湖一慌,脱口喊道,“公子!”
杨隽脚步一顿,微微侧头,他生了一双很好看的狐狸眼,挑眸的时候温柔多情,“玉湖姑娘搞错了一件事情,本公子闲着无聊的时候是爱听曲,可从来不会把唱曲的人放到身边来,消遣而已,何必自找麻烦?夏世子就是个很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