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韵含笑不语。
妇人又指着台子上一三十上下的男子自豪的道,“那是我男人,也是读书人,今年要参加春试。”
苏灵韵看过去,点头道,“一定会高中的!”
妇人立刻眉开眼笑,“借你吉言!”
说话间,云沐和秦奕已经回来,把宫灯给苏灵韵,“娘亲,给!”
“真棒!”苏灵韵摸了摸他的头顶。
几人继续看上面的人猜灯谜,等着猜的最多的十人被选拔出来。
等最后台子上只剩十人,刚才和苏灵韵说话的妇人立刻激动的去抓苏灵韵的袖子,“我男人在前十人里,他肯定是猜的最多的,我就说凭他的才华,猜灯谜简直大材小用。”
秦奕皱眉将苏灵韵挡在身后,看了苏灵韵一眼,无声询问,这是谁啊?
苏灵韵轻笑,低声道,“我也不认识!”
秦奕,“……”
那妇人太激动了,没抓到苏灵韵也没察觉,只一瞬不瞬的盯着高台上自己的夫君。
一轮轮比试下来,最后得了状元的是个面容清秀的少年,即便得了一千两银子也不骄不躁,承受着路人羡慕的目光,对聚贤楼管事鞠躬后,面容沉静的退下。
苏灵韵低声道,“这少年到是个人物!”
秦奕看着少年的背影,缓缓点头,似是知道那少年的来历,但什么都没说。
妇人的夫君得了探花,妇人忍不住冲到台子上去,一顿夸赞。男人却有点不高兴,“三天的吃住没什么用,如果得了一千两银子,那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妇人劝慰道,“本就是个游戏,得了我们高兴,不得也没什么,别想了。”
男人释怀,揽着妇人往外走。
妇人经过苏灵韵时,还对苏灵韵低声道,“你家男人也不错,多读点书,明年也许也能进前十里。”
苏灵韵一怔,看了秦奕一眼,轻笑点头,“好,我回去就督促他读书!”
秦奕面无表情的扫了那妇人一眼。
云沐冷哼一声,“我就是没去争,否则她相公连探花都得不了,得意什么?”
外公笑呵呵道,“那是,是我们沐沐让着他!”
“就是!”云沐满眼傲娇,“我都能赢他,更不要说爹爹!”
秦奕拍了一下他的手,温声笑道,“没做的事不要说大话、空话,若你真赢了,再说也不吃!
云沐转着眼珠,“爹爹教诲的是!”
一场灯谜,却看了不少的戏,中奖的人兴奋激动,没中的人沮丧离场,有鼓舞的,有埋怨的,处处都是人生百态。
猜灯谜结束了,苏灵韵带着外公外婆继续闲逛,吃了京城里有名的小吃,看了舞龙舞狮的表演,又投壶给外公赢了一个水獭皮的帽子……
一直到三更天,众人才尽兴回家。
一路上外公拿着那顶水獭皮的帽子爱不释手,不断的戴在头上,向外婆逞能,“好不好看?”
外婆不理他,回头问灵韵,“你什么时候学的投壶,还投的这么好!我竟不知道,听说这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玩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