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三个人,姜威、胡咏,另外一人是方才在戏台上唱戏的男旦,几人衣服不整,叠在一起……
月儿猛的后退一步,刹那间面红耳赤,窘迫且不可思议。
匆匆往前走了几步,月儿瞪大了眼,那穿着肚兜的“女娇娥”可是男人啊!
明晃晃的太阳照着,月儿却一身恶寒。
整个漳州的臣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烂透了!
月儿回到戏院,戏台上正唱戏,那些人也稍稍收敛了些,正经坐着,人模狗样。
云沐见月儿脸色不对,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月儿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指了指姜如海左边空着的两个位置,冷哼一声。
云沐转头看过去,眸光一闪,很快便明白了,虽然不知道她具体看到了什么,但定然不是什么好事,他握紧月儿的手,眸底冷意涔涔。
等戏台上的武戏唱完,云沐道乏了。
姜如海在漳州有名的酒楼里安排了酒宴,正好云沐说累了,便安排众人过去。
一时间却找不到姜威和胡咏了两人,一众人在戏院外等了一会儿,去寻找的下人回来,在姜如海耳边低语了几句,姜如海脸色沉下来,碍着云沐和其他人在,没有发作。
又等了片刻,姜威和胡咏两人才匆匆赶来,两人讪讪道,在后面下棋误了时辰。
姜如海冷哼一声,让姜威下次注意,没说别的,请云沐先行。
月儿看着姜威和胡咏两人一阵犯呕,一眼也不想再见到两人,跟着云沐上了马车。
一行马车穿过漳州城宽阔的街道,在吉祥酒楼门前停下,云沐带着月儿刚下马车,就见穿着一身白的女子跑过来,扑通跪在姜如海脚下,“太守大人,请为小女子伸冤做主啊!”
“小女子的爹娘死的好冤啊!”
那女子披麻戴孝,大声哭喊,一下子惊住了所有人。
云沐在这里,姜如海也不好直接让人将女子拖下去,便做出一副慈和的模样,让人将女子搀扶起来,“这位姑娘先别哭,你有什么冤情,尽管告诉本官,本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女子看上去十七八岁,眉清目秀,一身白衣,加上满脸泪痕,看上去柔弱可怜,她抽噎道,“民女家里是开染坊的,一个月前,有人看中了我家院子,要买下来开赌坊。我爹娘不愿意,那人便放火烧了我家的染坊和宅院,我爹娘都死在大火中。”
女子渐渐泣不成声,“民女因为住在外祖家,才逃过一劫,可是父母枉死,家已被占,民女多次告官被阻,无处伸冤,只能在此拦截大人,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姜如海冷声道,“在我漳州城竟有这种事!你可知道,放火杀害你父母的是何人?”
女子抹了一下泪,双目赤红,一字一顿的道,“正是大人长子,姜威!”
众人都愣住。
姜威早在女子诉说冤情的时候就已经变了脸色,此时听她道出自己的名字,立刻道,“爹,你别听她胡说,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