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张家也来了消息,让范文吟从张家出嫁,范家人匆匆忙忙准备行礼和嫁妆,赶往黎都。
范家父母疼爱范文吟,一早便为她准备了丰厚的嫁妆,所以也没耽搁多久,隔了一日便启程。
范母想到自己女儿要嫁到王府做王妃,很是高兴,御南王虽然长了自己女儿十多岁,但也正值壮年,像这样身份的人,七旬八旬娶妻纳妾不也平常。
范丘却不这样想,他本是个耿直的人,不想攀附权贵,更怕范文吟嫁到王府以后远离自己身边,日子过的不好。
范母劝道,“女儿要出嫁,不管嫁到哪里,父母的担忧都是一样的,可再如何不舍,女儿大了也是要嫁人的。何况我们文吟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成亲年纪,年纪小的我们不放心,年纪比她长的你也不放心,难道要她嫁给那些丧妻带子的人,你才满意?圣旨已经下了,不可能再像晋王那样有变故,还是坦然接受,别让我们女儿为难。”
范丘无话可说,只疑虑道,“御南王多年不纳妃,为什么看中了咱们文吟呢?”
范母道,“那说明我们文吟足够优秀。御南王多年不纳妃,咱们文吟也二十过五不定亲,说不定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呢!”
范丘坐在马车上,淡声道,“先到黎都,问问文吟再说。”
黎都,张家得到消息后,很快将范文吟从东宫接回去,喜气洋洋的张罗着办喜事。
范文吟嫁给的是御南王,羌国唯一的亲王府,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这份荣耀也让张家激动不已。
张家单独又给范文吟换了一个更宽阔更贵气的院子,派了八名小厮守在院外,又派了两个嬷嬷四个丫鬟伺候范文吟。
范家父母进京的时候,离成亲的日子还有五日,张家已经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张家人欢天喜地的将范家父母迎进府去,范丘和张氏先去拜见张老,张老看到自己的女儿女婿很是高兴。
范丘问道,“御南王怎么会看中文吟?”
张老道,“个中内情老朽也不是十分清楚,大概文吟住在东宫,御南王去东宫见太子殿下的时候见过文吟两面。”
他捋须笑道,“御南王府中没有正妃,虽然王爷长了文吟几岁,但王爷身份尊贵,器宇不凡,能嫁到王府是文吟的福气,我这个外祖父也是为她高兴的。当然,咱们文吟自然也是极好的,实不相瞒,之前我还想把文吟许给经文,谁知此事还未定下,赐婚的圣旨便下来了,这也许是天意吧。”
范丘知道,张老并不是趋炎附势之人,看中的也不是御南王的身份,是真的为文吟嫁了一个合适的夫婿高兴。
范母笑着点头,“父亲眼光不会错,您觉得好,自然就是好的。”
范丘也未说别的。
之后两人见了范文吟,见她并没有愁苦不愿之意,心里也略放松了些,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多多陪着自己女儿,等着送她出嫁。
这几日弦芷最是高兴,忙里忙外的张罗,还亲自剪了许多喜字,偶尔云沐和月儿过去,月儿和弦芷一起挂灯笼,贴喜字。
云戎和云沐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里月儿和弦芷,一个站在梯子上,一个举着灯笼往上递,气氛融洽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