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不由的后退一步，白着脸道，“小姐，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过来！”月儿回头看着她。

沈凌眼睛瞄着前面的断崖，小步挪过去，“小姐，这里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回去说话吧，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月儿猛的抬手抓住她的衣领，直接将她拖到断崖边，将她按在地上，俯身冷冷瞧着她，“你真会告诉我吗？”

沈凌半个身子悬空，吓的她大喊大叫，拼命的挣扎，“小姐，你别杀我，你别杀我！”

“我不杀你，只要你说实话！”月儿冷冷瞧着她。

“我说实话！”沈凌吓的面如土色，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

“云沐为什么会忘了我？”

沈凌挣扎了两下，手掌用力的抓着月儿的衣服，她往崖下看了一眼，吓的浑身哆嗦，哭喊道，“我不知道，皇上受重伤醒了以后就变成这样了。”

“我再给你机会说一次！”月儿清眸沁雪，用力将沈凌往下一按。

“不要，不要！”沈凌涕泪横流，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月儿，东宫里的时候月儿活泼纯真，像个不谙世事又善良温软的小姑娘，可这个时候的月儿，满身煞气，连眼神都是冰冷的。

“说！”月儿冷声道。

“我说，我说！”沈凌紧紧抓着月儿，颤声道，“奴婢听说这是御南王的主意，以为小姐不回去了，便让皇上忘了小姐，王妃还特意进宫嘱咐过我们，不许在皇上面前提小姐半个字。”

沈凌吓的一紧张，奴婢都出来了。

月儿皱眉，“真的？”

“真的，奴婢不敢有半句谎话，小姐放了我吧！”

月儿面色更白了几分，又问道，“云沐为什么会娶你？”

沈凌愣了一下，泪眼看着月儿，抽噎道，“奴婢也不是有意要替代小姐的，您走了以后，皇上过了好几日才醒，醒了就把小姐忘了。奴婢和千喜听从小姐的话，仔细照顾皇上、”

她语气一顿，又抽噎了两声，眼尾垂下，“也许是奴婢日夜照顾皇上，感动了皇上，皇上对奴婢越来越好，奴婢一开始是躲着不肯的。后来有宫人欺负奴婢，皇上一心软，就封了奴婢做后妃，奴婢自知身份才德不能与皇上匹配，也不敢顶替小姐的位置，百般推脱，可是皇上金口玉言，册封的旨意下了，不能收回，奴婢、奴婢才不得已做了皇上的妃子。”

“你骗我！”月儿声音嘶哑，眸中泪光闪烁，再次将沈凌往崖底下按。

沈凌大哭，“没有，奴婢说的都是实话，若有半句谎言，愿天打雷劈额！”

她哭的五官都开始扭曲，“小姐，我知道自己错了，我应该死也不肯答应皇上。可是我肚子里已经有了皇上的骨肉，所以我才不敢见小姐，我能把皇上还给小姐，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什么？”月儿如遭雷击，身形晃了晃，单薄的身影像是随时都会被崖风吹落下去。。

沈凌吓的也是不停抖动身子，哆嗦道，“皇上还不知道我怀孕的事，不如小姐把我杀了吧，把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并杀了，这样一了百了，奴婢以死谢罪，把皇上还给小姐！”

月儿脸色白的可怕，她手指攥着沈凌的衣领，指尖都是麻木的，崖风吹在她胸口，像是几把刀砍进去，身体每一处都是痛的。

“小姐！”沈凌仍在痛哭，生怕月儿一激动，两人都栽下去。

月儿目光呆滞，唇瓣一直在抖，许久，才微一用力将沈凌拉扯上来。